第三日,飞鸽传书:太子朱慈烺已于七月二十日秘密称帝,并欲七月二十一日起兵。
“七月二十一日,即是今日。想必东南战事已开。诸位先生我圣教应如何响应?”昭仁召集留在白莲寺的几位谋士问道。
“我圣教,处处兵将皆已练就,辎重等可供六万兵力损耗一年有余。可与鞑虏一战,鳌拜既然去了承德,东部防务减了不小压力。只是我圣教欲以圣教之名起兵,前些日,周边州县皆把我等挑事化解,时至今日未有激起民愤之事,但我主战,但攻击何处,如何借圣教之名,还需详细商议。”林江说道。
“即是牵制清军北方兵力南下,保存实力为宜,如贸然出动,损兵折将伤了元气,恐怕不妥当。”李子业说道,这往日的主战派今日竟如此保守。
“依老朽之见,当务之急是清除已摸清的清军安插在附近的明岗暗哨。同时集中优势兵力攻打盂县,如此便是激起信徒愤怒之由。向清军展示实力,方能起到牵制作用。”东方暮雪言。
“即是展示实力,虚张声势即可,不如派一轻骑偷袭盂县,不管成功与否迅速撤回,此时定会引清军围剿。我等只需做好防守,即可。”
三位谋士正在商讨,却听到窗外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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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如此保守,不如派精兵强将,攻陷盂县,一来为战事争取缓冲地带,二来可截攻清军援军,三便是展示了实力,也就能牵制大量清军。”
“窗外是谁?竟如此骄慢?”林江问道。
“奥,听声音应是在下谋士常蝉子,此人足智多谋。我令其在外等候,没想到竟在偷听。我这就出去让他离开。”李子业说道。
“即是圣教谋士,不如邀请进来一同商议。”昭仁阻止到。
“也可。”
常蝉子得了昭仁宗主的命令,列坐于其他领主身后。
“听闻蝉子足智多谋,方才一席话也并无不妥,先生可否详细说来。”昭仁恭敬道。
“谢宗主信任。我之策略是基于此,从兵力上来看盂县最为薄弱,驻军仅为绿营区区六千人马,相比东、南、北三面相差太大,此为清军故意为之,就如同这秋围,围三面而独留一面,清廷目的是让我等从西面突围,把我等赶往西部,西部贫弱,物资短缺,我等一旦往西,便等于寻了死路,同时减小了京都压力。我们也可将计就计,不如就取了盂县,但不可再往西进。即便攻克,清军定会全力围剿,此时便可半路截杀清军。”
“甚妙。”东方暮雪见蝉子支持自己的意见附和道。
“分析的有道理。你怎会料定清军一定会围攻?若是围而不攻呢?”林江问道。
“若是围而不攻,岂不更好,我等可在盂县休养生息,招募兵马。”
“我教欲以圣教之名起事,如无名怎能调动这数十万信徒?”林江再问道。
“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我等还未利用机会,前几日,盂县杖责了我教徒,今日便可令其亲友去县衙闹事讨说法,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能杀死几个衙役。此时如果县丞定要拿人,此时便有了理由。再者我圣教内文人众多,可请文人书写檄文,激起信徒愤怒,可当十万兵马!”
“好,蝉子先生令我刮目相看。我东方暮雪认为蝉子先生所言可定位大方向,而后以此谋划细节。”东方暮雪站起来先向常蝉子行礼,再向其昭仁说道。
“先生所说,不无道理,但具体还需与各领主商议,明日各领主来此议事,还请四位先生亲临。”昭仁自心底支持常蝉子,也不知她哪来的如此自信,仅凭一个合乎逻辑的说辞就能定基调,抑或是常蝉子摸透了昭仁的心思。
第二日,各领主齐聚白莲寺,分封推恩后,青年领主占据了多半,一群血性方刚,急于建功立业的领主,未有过多讨论便定下了攻打盂县的详细策略,因常蝉子是主要推动者,昭仁提拔其为阵前第一军师。
当日下午,闹事的信徒便出发,终极目的是杀死几个衙役,激怒县丞,进而激起信徒。各领主纷纷回主地,先是清除了主地内已查明的清军暗哨,而后领精兵强将,聚于红庙山,只待民愤激起,便杀入盂县。
一切准备妥当,各领主情绪亢奋,早已磨刀霍霍,而此时李子业却是心中难安,他找到昭仁,说道:“宗主,蝉子一直以来虽对我忠心,但对宗主却未怀善意。之前构陷等皆为其主意,我担心其面上与忠于我背地里还在做着对宗主不利的事情。”
“之前的事,就算过去了,蝉子谋略超群,且我等众领主无不赞同,其若能欺骗你我,恐怕骗不过这二十三位领主。”
“敢问宗主,昌立兄是不是一直暗中相助与你?”
“不错,昌立临去南方前,留下应策三篇,应策中已就师父与蝉子谋害与我之事道明,我才得以防备。”
“哎,为师当时糊涂,且听信了蝉子谗言,今日纵想,总觉其借我之手来实现其目的,所以恳请宗主有所防备。”
“谢师父提醒,如蝉子能有利我圣教壮大,有利我圣教大业,即便是对小女不利也可。”昭仁说道。
“哎,不如我去再问问这蝉子?”
“师父切勿擅为,战事将至,逼问谋士恐怕不妥。”
“老朽懂了,先行告退。”说完李子业离开,他内心深处越发觉得这蝉子太过危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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