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恭简自知已无力回天,也就懒得狡辩:“没想到竟落到你手里。”他冷冷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可还有话要说?”漆也航举起从刘恭简手中缴获的大刀正欲了解他的性命。
“漆也航,刀下留人。”昭仁欲来阻止,却见刘恭简已人头落地,那喷出的血溅出数米远,正落到白莲寺围墙上绘制的莲花上,在漆也航看来这血溅的莲花才更有味道,也算了了他的心意。</div>
“你可知杀了他的后果?”昭仁哪见过如此血腥场景,掩了面向漆也航说道。
漆也航如同着了疯癫,只顾自己哈哈哈大笑起来。
“宗主远处一队官兵正赶过来。”方山见一队官兵正奔过来随即向昭仁报道。
“你还不快跑。”昭仁命令道。
“跑他作甚,家仇已报,我已无他求,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这群狗贼只管过来。”
“宗主莫劝了,这壮士,行为可敬。要以大局为重呀。”林江走过来,拽住昭仁。
说话间,一队兵卒已经到了跟前,见巡查被削了脑袋,一个个惊若寒蝉,只是拿着大刀,不敢向前。
漆也航用脚蹬着刘恭简的尸体,抽出他那丈二长枪,向这群怂兵怒呵到:“来呀,爷今天大仇已报,毫无牵挂,多杀几个几个垫背的,阎王路上也不寂寞。哈哈哈。爷今天绝不逃跑,来几个杀几个。”说罢又抡起长枪,向兵卒杀去。
一众兵卒确实怕了,一个个收了大刀逃窜而走。
待,一众兵卒不见踪影,漆也航再也按捺不住,瘫坐在地上恸哭起来。
“漆也航,还不快快收拾行李,离开此地。”许久后昭仁见漆也航渐渐平息了,才劝到。
“宗主收留之恩还未报答,又闯出这祸端,如我一走了之,岂不连累宗主。我一人做事一人担,定会与我圣教撇清关系,不连累恩人。”漆也航数到。
“被官府抓到,定是一死,现在逃走,或许你我还能再相遇,官府无凭无据也不会拿圣教如何。”
“我意已定,宗主莫再劝,我会守着这贼人的尸体等待官家来拿。”
昭仁也不好再强求,只得与林江回了寺内。
方山见宗主进了寺内,在此站着也不甚好,可又敬佩这漆也航,知道他必死,故来到漆也航前,跪地磕头说道:“我方山敬重义士,请受小弟三拜。这一拜是拜也航兄义薄云天的气盖山河,这第二拜是拜也航兄冤死的祖辈,这第三拜是拜不惧生死的也航兄。”
“谢方山兄。来,我有书信与你,请转交给宗主。信为我一恩人,常蝉子所书,书中缘由详尽,我照信而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家宗主仁爱宽厚,是不忍心,再错下去,本想哪日不告而别,断了此事,哪知今日遇到仇家。呵呵,我已了无牵挂,让宗主时刻防备。”漆也航从怀中掏出一油纸,里面包裹着数件小物件和一封书信,他把书信挑出,递给了方山。
方山接过信件,放入怀中,转身进了寺庙,关了庙门,只留漆也航一人守着刘恭简尸体和头颅。
约莫过了六七个时辰,初一的缘故天色黑的出奇,初春的夜冷的出奇,叁宿渐渐接近西侧山峰,只留一颗星。此时漆也航已经躺在了方才坐着的地方,他目光呆滞,想着之前难以忘记的事情。
远处隐隐约约听到一队人马的嘈杂声,点点火光在高处的山路上若隐若现,这正是逃跑的兵卒搬来的救兵。
为首的竟是都统雅布,这本与他无关,听说命案发生在白莲寺外,雅布不禁慌了神,他担心昭仁的安危,便亲自带队一是缉拿这逃犯,二是,望一眼昭仁。
兵马渐渐临近,驱马声嘈杂着马蹄声在这山坳里更显得急切,可这并没有惊起漆也航,他还躺在那,之前放出的狂言,“来一个杀一个!”早已忘记。
雅布收住缰绳勒住奔跑的枣红大马,与兵将已来到白莲寺门前,借着火光,见地上像是躺两具尸体。
“你等速速查验。”雅布命令道。
吩咐完,雅布下来战马,直径走向寺门,这时方山闻声正好把门打开,见雅布走来,生怕有事,又关了寺门。
“莫怕,我乃雅布,你家宗主可安好?”雅布向门内喊道。
“都统大人请进,宗主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正在寮房歇息,大人可在宝殿稍后,我这就去禀告我家宗主。”方山见雅布并无恶意,随开了门,让雅布进入,自己匆匆去禀报。
雅布进了寺内,寺外兵卒本想着一场恶战,却见漆也航早已如同无了意识,任兵卒五花大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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