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玻璃管道
“很生气？很伤心？还是很自责？”
就在鹏程盯着火焰的时候，子鼠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鹏程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貌似都有，但却又貌似什么都没有，鹏程现在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
他现在……很想杀人！
子鼠像是早就猜到了鹏程会沉默一般，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我当初第一次看见有伙伴死在我身边的时候，他也是为了救我，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无力，也很自责，但更多的却是疯狂，我想你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鹏程没有回答，而子鼠显然也没想鹏程能够回答他，继续说道：“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死在我身边的伙伴越来越多，我也渐渐地麻木了，虽然依旧会为他们报仇，但却总感觉少了很多东西，也或许是我感觉错了。
哎，有点乱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换个话题吧，想要发泄的话，很简单，杀吧！杀怪物！杀人！杀到你将心中的压抑全部发泄出来为止，我陪你一起！”
子鼠的话仿佛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似在证明他没少干这种屠戮的事情，但鹏程却在子鼠的话语中感到了一股浓浓的疲倦，不是厌倦了龙组的生活，而是厌倦了伙伴战死。
话虽铁血，但却少了魂。
当初伙伴战死，杀人是因心中的热血，而现在却宛如一种习惯，麻木后养成的一种习惯，一如现在，子鼠对M完全没有什么感觉，但却还是要陪着鹏程一起杀人。
因为在子鼠的认知中，M是他的伙伴，仅此而已。
鹏程看似发呆，但他却听到了子鼠的话，甚至瞬间就发现子鼠到底是少了什么东西，不过鹏程暗叹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
子鼠心中的热血没有消失，只是因为疲倦，因为麻木，渐渐的隐藏了起来，而在必要时，子鼠心中的热血还是会燃烧，但却要比其他人迟一些，也要慢一些。
但他心中的麻木，却是根深蒂固，除非抹除子鼠脑海中关于伙伴死亡的记忆，否则这种麻木会一直持续，并且愈演愈烈。
可先不说抹除记忆的可能性，如果子鼠被抹除了记忆，他也不再是他了。
“随着时间流逝，也许我也会变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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