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还在啰啰嗦嗦的说着什么,便见那高僧对侧旁的小僧使了个眼色。小僧即刻掐着佛珠,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忽然刘嬷嬷的声音便是消失不见了,她全然不知自己已被消声,仍在张口说话。可一旦没了声音,她的动作姿态便显得十分可笑夸张。
整个大殿的人都是愣住了,心说这高僧的确是有点真本事的。
刘嬷嬷是宫里的人自然不可能与宫外的一个老和尚合谋行骗,何况人家高僧入宫根本分文不取,并不要求报酬。
刘嬷嬷见殿上所有的人都看着她,顿时觉得很是奇怪,逐渐将嘴巴给闭上了。
尚贵妃有些恼怒,说:“大师,本宫不管你本事何如,但在宫中对一个嬷嬷施法,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宫里不同于在民间,好些东西不能随便来,得按着规矩做。病得那位是太子,岂能只留你一个外人在寝宫之中。”
高僧没说话,侧旁一个小僧倒是开了口:“女施主多虑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断是不可能做出对太子不利之事。”
尚贵妃冷笑一声:“呵,话是那么说,可万一你们是有不轨之心的人假扮的和尚呢?又该如何!”
那小僧欲争辩,高僧却是抬手一拦,道:“施主派人去请老衲,老衲曾拒绝两次。宫中之人并不放弃,屡次来寺中,说尽了好话。老衲受佛祖昭示,最后才决定前来。想问施主一句,既是怀疑,又何必要请呢?为不为太子驱邪是施主说的算,若是驱便请按照老衲所说的,暂且从殿中离开。若是不驱,那老衲等人便告辞了。”
说着,高僧一行竟是大有收拾东西走人的架势。
“不过是一个和尚,竟敢如此不敬无理。”太医院的一位御医本就看不上高僧,便是小声说了一句。“要走就走,世间又不是止你一个和尚!大不了再去请别人!”
尚贵妃看了看床榻上承受着痛苦的太子,心中五味杂陈。就算能请其他人来宫中做法,太子还未必有那个命能等。病情若是继续恶劣下去,怕是太子根本撑不了几日……
尚贵妃寻思之下,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应了高僧的要求。她下了命令,让守卫侯在门口,以防不测,其他人则退至东宸侧厅等候。
燕亭同谢霜,也准备出殿等候。
二人在经过高僧身边之时,便听着高僧叱了一句:“你二人留下!”
燕亭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高僧,您说让我们俩留下?”
“正是。”高僧点了点头。“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尚贵妃纵便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是无计可施,毕竟还是有求于高僧。她心说,这老和尚治好了太子也便算了,若是治不好,回头不但要将其项上人头取下,更是要把那座破庙一同拆了去!
太子寝殿大门一关,八位小僧即刻绕着太子的床盘腿坐了下来。他们双目紧闭,手上佛珠捻动得飞快,口中默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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