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罗这一面的海拔比大庆低,南边海洋上还有温暖的气流吹来,气候比大庆那一面好多了。这时,天气正是大庆江南四月份的样子,不冷不热,非常舒服;百花盛开,瓜果蔬菜都很丰富。
最终,月容烤了一些羊肉串、熬了一锅骨头汤,又炒了两道素菜作为午餐。
月容特意给刘珏找了一把像样的勺子,方便他使用;又把骨头上的肉剔下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碗里端到他面前。刘珏两眼放光,连声对月容道谢:“谢谢月姐姐!我一定多吃!”
月容瞥见光涵脸色不好,捏了一串羊肉串递给他,道:“试试我烤的,比你烤的好吃多了!”光涵绽开笑脸,握住她的手腕,凑过头去、张嘴就咬串上的羊肉,一边嚼,一边啧啧有声道:“是比我烤的好吃,月儿妹妹,你一会再给我拿两串。”
刘珏喝了一勺汤,不紧不慢道:“今日买羊肉串的人,可是都觉得润川兄的手艺比月姐姐好呢。”
光涵一笑,道:“态度有时比手艺重要,小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
刘珏“嗤”了一下,道:“你那是卖笑吧!”
光涵“啪”的放下筷子,怒道:“刘五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月容抚额,忍无可忍,大声道:“食不言、寝不语,你俩就不能好好吃一顿饭!看来都不饿,不饿就都一边呆着去!”两人赶紧噤了声,默默用餐。
餐后,月容到隔壁厨房洗碗,模糊听得两人似乎又在唧唧歪歪,为便于事后调停,她便移到墙边细听。
先是光涵的嗤笑:“刘五公子,你毛都没长全,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接着是刘珏愤然的声音:“谁的毛没有长全?要不要咱俩脱了比比?”
月容一屁股坐在地上,起身后移到另一边,懒得再听,心里狠狠道:两个小流氓!比吧!打起来吧!打死一个是一个!
第二天,月容辰时准时开张,顾客照样人挤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卖光了准备的所有羊肉串。月容懒洋洋收摊时,有一个大胆的漂亮姑娘挨了过来,盯着月容道:“这位阿嫂,我织布、砍材、捞鱼什么都会,愿为你家夫君二房妻子、嫁过来服侍你,你看好不好?”
月容愕然,愣了一会,不假思索道:“不好!”
那位姑娘也不气妥,道:“阿哥娶妻不需大嫂你同意!”扭了头便问光涵:“阿哥,你看我比你家大妇也不差多少,莫若带了我回家作二房?我肯定比她能干,绝不会让你操劳一丝一毫!”
光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位姑娘,你认识这些字么?我家有祖训,能认出这些字才能娶为妻子呢!”
月容探头一看,一整页都是简体字,而且都是跟繁体字最不像的那一种!低头暗笑,番罗女子识得大庆文字的本就不多,这不是故意为难别人么?
那位姑娘看一眼那纸,虽不认识,却也不服输,道:“阿哥且等我一两年,我认了字,再来找阿哥!”径直离开了,月容目瞪口呆,却也着实佩服。
余下的少女也无人认识那些字,可是既然已经有人开了头,便有几个姑娘围住了刘珏,一个衣着华丽的开口道:“阿弟没有妻子,带了我回家吧。成亲当天,我一定再给你娶二十个!”
刘珏退了几步,冷冷开口道:“我家爷爷长年卧床,需要鹰山顶上的玉雪莲治病,你有鹰山顶上的玉雪莲做嫁妆么?”鹰山玉雪莲,月容听说过,可是没见过,事实上,可能只是传说,谁都没见过!还有,刘珏的爷爷早十年就死了,哪来的长年卧床?
少女脸色变了变,犹豫半刻,终是不舍,道:“你且等着,我这就遣人上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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