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谨仁终于收起轻视和吊儿郎当的心,他略略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沉了沉,格外的阴郁,“你是在威胁我?”
华锦无视他的不高兴,冷静的说:“我只是在警告王总。”
她想了想,微微偏了一下头,非常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不知道王总的小堂妹,有没有和你详细说,她为什么那么怕我呢?”
这个王谨仁倒是没问出来,他对华锦有印象也在于此。
一般情况下,王泽雅都是怕老太太的,老太太当时虎着脸瞪着眼睛,一直在逼问王泽雅,王泽雅到最后哭的都快晕过去了,也没说出来到底华锦对王泽雅做了什么,只说华锦打了她。
但是家里人也检查了王泽雅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被打的痕迹,除了后脖颈有点淤青,像是被大力掐出来的两个指印。
但是没人相信一个小姑娘能把另一个小姑娘掐成那样,都猜测是两个小孩打架,不小心撞到哪里了,可能王泽雅平时在学校里小霸王惯了,冷不丁遇到个刺头,给吓到了。
王谨仁当初说服老太太,也是用的差不多的理由,一个小姑娘都能把咱们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吓成这样,可能也是个不好惹的姑娘,别到时候没给王泽雅讨回一点公道,先被人家给反杀了。
老太太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只能在心里把华锦记恨上了,但是到底没有再去学校里追究。
华锦一看王谨仁的表情,就知道王泽雅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出来,她笑得欢快,“看来王泽雅还是有点记性的,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和你们说,王总刚才说什么来着?哦,王泽雅是回家之后怕水了吧,不知道她害怕了多久啊?”
华锦的笑容满怀恶意,王谨仁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因为他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王泽雅那时候怕水怕到看到水都不敢喝,心理医生疏导了两个月,才逐渐好转。
王谨仁的表情愉悦了华锦,她舔了舔后槽牙,上前一步,上半身微微前倾,在王谨仁耳畔轻声说道:“我呀,当时差点就淹死她了,就用学校的洗手池呢,所以王总千万别不相信我的话哦,我真的会让自己成为寡妇的。”
华锦不得不承认,路望舒的教育还是成功了,哪怕她已经脱离了仲先生,她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了,看到王谨仁略有恐惧的表情,她会兴奋到难以自已,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激生,她喜欢这种掌控别人情绪和生死的感觉,这不是普通的什么争夺家族继承权的胜利能带给她的。
她仿佛又回到了血与火交织的原始丛林,炮火连天的战地,敌人的哀嚎,哭泣,请求和诅咒,都能让她兴奋的几天几夜不睡觉,仲先生说得对,她天生就适合杀人。
她甜美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丧钟,王谨仁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女人,她既不娇弱,也不甜美,他刚开始只以为华锦是一个有点小脾气的大小姐,会一两手防身的功夫,至于保镖说的那些,他听一听,并没有当真,哪家千金小姐还身上有血腥气,扯淡呢,就是脑子比普通人灵活点罢了。
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报复华锦,甚至想到卸磨杀驴,但是没想过,也许在华锦眼里,他才是那头待宰的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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