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之上,陨石穿过云层所留下的火红痕迹与扶摇直上的黑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十分混沌的景象。
铺天盖地的陨石雨似乎已经结束了它的第一波攻势,至于会不会有第二波陨石雨,以及其来临的时间,这些都还是未知数。
整座城市在仅仅数小时的时间里从高楼耸立的繁华都市化为了硝烟弥漫的废墟,甚至隐隐约约有着向战场转变的趋势——
一群又一群头戴面具身穿轻甲的不明人员在灾难结束后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并且逐渐的在各个街道汇聚成了一股又一股不容小视的团体,开始毫无秩序的在各个区域里对乌萨斯人进行着无差别的攻击。
他们不会因为对象是老人或者是小孩而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因为在他们看来,感染者会沦落到如今的这般处境与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当乌萨斯政府所颁布的法律对感染者越来越苛刻的时候,没有哪怕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过话。
或许在这些人的眼里,“感染者”这一群体恐怕早已不被当做人类来看待了,在这里他们连最基本的人权都得不到尊重。
如果有人在街上跟感染者起了冲突,警察赶到现场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二话不说直接将感染者给拷走。
而被告上法庭的感染者哪怕是无罪的,律师也不会为他维权。
在乌萨斯的土地上,如果要说有什么地方能让感染者活的稍微好受一些的话,可能就只有监狱和下水道了。
得幸于感染者的特殊体质,由于感染者死后的尸体会变成极度危险的矿石病传染源,所以还不至于因为一些小事而在街上被警察视为臭水沟里的老鼠直接打死,而是被关进监狱或者被送去矿洞里开采源石。
监狱中和感染者关在一起的人必定也是感染者,他们不会像其他囚徒那样为了监狱里的地位而争个你死我活,而是会时不时的聚在一起满脸苦笑着与大家分享那些导致自己入狱的荒诞罪名。
正因感染者的生存环境如此恶劣,他们不得不通过报团取暖的方式才能在这偏见极为严重的国家里苟活下去。
所以当这些来历不明的感染者出现在城市后便第一时间攻占了当地专门用来关押感染者的监狱,并以此为据点开始在各地制造暴乱。
这些感染者们虽说行为非常极端,但是对于同伴他们却要比其他任何的种族都要珍惜,也正是因为这份心心相惜的感情,才让参与这场大规模暴乱的每一个团体都显得无比团结。
正所谓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如今的这一局面完全是由乌萨斯政府一手造就的,他们对感染者长年累月的压迫让两个群体之间的矛盾终于积攒到了一个忍无可忍的临界点,最终爆发开来。
但是切尔诺伯格当地的乌萨斯政府也不是一群大难临头之际只会卷铺盖跑路的饭桶,很快就派出了当地所有的武装力量去往各个发生暴乱的区域进行镇压。
军队,无疑是感染者最痛恨的东西,身为国家的利刃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铲除所有会威胁到政府安全的不稳定因素。
毫无疑问,当军队开始和感染者正面接触时,切尔诺伯格将彻彻底底的化为战场。
感染者们没有因为军队的到场而表现出任何想要撤退的意图,反倒是一个个都跟遇见了杀父仇人一般的红着眼睛扑了上去,颇有一丝尸潮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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