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们接下来也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项目需要准备了。
按照“铁骑士”帕鲁德的话来说,他们不过是对付一帮野蛮人,这就跟打猎没什么分别,还能需要准备什么呢?
这是一场几乎完全没有动员过的战争,因此,虽然帝国的士兵数量有很多,但佩里斯皇帝的北伐序列中却并没有多少部队。
数百名骑兵融汇成一道洪流,他们沿着帝国先前修筑到一半的大道前行,补给的问题一半由皇帝陛下取出自己私库中的金币从商人那边购买,而剩下的一般则由当地的贵族进行负责。
有赖这次北伐的影响,帝国的终于修筑好了一条从首都前往北地的宽敞大道,同时各地的贵族们也姐借此机会收回了更多农民的土地和更多的农奴。
王宫的侍卫仍然需要守卫宫殿山的安全,因此,尽管是佩里斯亲征,也不过是调集了五十人的护卫队,他们自幼便长与宫中,祖祖辈辈都为阿巴斯奇亚服务,与其说这些人是帝国的军队,倒不如说他们是皇帝圈养的一只私兵。
因此,在忠诚与否的问题上,他们可能会比骑士团的兄弟们更加可靠,这也是佩里斯决定尽可能多的带这样一只武装力量的原因,尽管,论起武艺来,他们可能还比不上骑士。
当然,即使是没有动员,皇帝的队伍中也绝对不会缺乏一些新鲜血液。一些市民自发的组成了军队,他们从讯息灵敏的城市中出发,然后沿着大路跟随上皇帝的脚步,他们主要的数量众多,即使帝国的一个城市中有一百个不安分的年轻人加入皇帝的队伍,那么也能凑足数千人。
他们对军队、皇帝和骑士们具有某些美好的幻想,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能个得到皇帝的赏识,在北地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当然,其中也夹杂着不少逃奴、流浪汉和用来凑数的罪犯,对于他们来是说,参加军队更像是一场翻身仗,如果能得胜归来,他们就是帝国的勇士,过往的经历自然是一笔勾销,如果不幸战败,或者是又做了逃兵,犯了什么军纪,那到底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一些。
他们通常十个人中凑不出一顶钢盔,三四个人合用一面盾牌,只有弓手和掷矛手的数量看起来比较多,而这又能印证了他们尴尬的身份。也许这只是一群该死的偷猎者。
而另一只平民大军则是各地赶来的农夫,他们被贵族们牵拉着来到军队,就好比那些贵族带来的马匹、骡子一般没有什么两样。这些人曾经是一些部落民,而现在多半做了农奴,他们同样只有最简单的武装,尽管贵族们有的时候也会带一些精锐的农兵加入队伍,可那毕竟只是极少数,因为赶来参加远征的贵族,多半只是些没有继承权的次子,对于他们来说说,家里能给他们负担的起一套简单的链甲,都能称得上是一种极大的慷慨。
最后,还有一股较为正规的军事力量也是引人注目的,来自南部塞普鲁斯王国的一只雇佣兵。
现在的塞普鲁斯王国早已经换了国王,如今掌管王座的是赫斯政豪的儿子,赫斯政豪二世。跟他的父亲相比,他称得上是一个实干家,在佩里斯率军北上之前,他已经用国库的一些税收在民间雇佣了一只数量近千人的军队。他们的父辈多半都是抵抗亚唛人的中坚力量,在抗击侵略的过程中,大量的农民反复的加入战场,参与守城、攻城甚至是野战等大量的战役,在这些战争中,农民被允许拥有一定量的武器和搜刮战利品的权利。
这些农夫们的一部分成长成了士兵,但他们最终没能一直留在部队之中,而是出于种种原因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但他们并没有完全忘记战争之火的侵蚀,他们将自己的一部分技巧和武器留给了自己的儿子,而现在他们又举起了武器,为皇帝的新一次远征而战。
从阿巴斯奇亚到北地的路一向不好走,即使沿途从来没有刻意的停歇过,等到大军赶到北地的王庭时,时间依旧是赶到了冬天。
自从田森派往北地的信使被退回来之后,北海的王庭便与阿巴斯奇亚之间总有些模糊不清的朦胧感,特别是在贵族之间还有另外一种可怕的传闻,那便是北海国王和莱茵国王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微妙。
正是因为如此,在北地唯一一位真正忠于帝国的年轻公爵,康诺汀大人曾经极力邀请佩里斯殿下前往他的公爵领小住一番,而不是去北海的王庭,将自己置身险地。
自从田森开始真正的放开手脚,为帝国经营北地战略之后,北海王国其实就已经大有几分分崩离析的样子,帝国的势力和北海王国已经成为了竞争关系,他们各自操着自己的算盘,去经营这块本就不很富裕的领土。
“陛下,正如同南方的一些贵族对我们北方人有偏见一般,很多北方的大普鲁斯人,他们也是这么看待南方的骑士的。无论如何,在进入北地之后,还请千万小心,不要被歹人在背后捅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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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诺汀在信件中写的东西不可谓不露骨,但这份宝贵的密报甚至都没有传到皇帝的手上,便已经被近卫兵们撕得粉碎了。
无他,皇帝已经决定了不再前往康诺汀公爵的领地,那么这封信即使是说的再情真意切,也不过是在扰乱皇帝的心智罢了。
按照那位公爵大人的建议,皇帝陛下必须要等到沼泽的冰川融化之后,在春天的时候,等到那些沼泽人最缺乏粮草物资的时候再行出击,如果真要这样计算的话,那么毋庸置疑的一点是,佩里斯的军队必将在北地经过一个没有战争支持的冬天。
“陛下,那完全是懦夫行径,我可以断定,这个公爵根本就不懂指挥战争的艺术。”
斯沃德将自己的面整个埋在厚厚的塞满了棉花盔甲里面,朝着躲在马车里的佩里斯长长的吐着白气,颇有些不屑的说道。
“北地恐怕并没有这么多的粮食可供调用,而南方的粮草如果想要运输过来,火耗极大。恐怕我们运来一车粮食所消耗的粮草,就要远远超过那一车了,长此以往……”
冷风灌进温暖的车厢中,引的佩里斯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北地的寒冷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自从到了冬天,他每天都在悔恨自己曾经做出的那个愚蠢的决定。
征讨北地这种事情,随便派个将军来就好了,那里犯得着自己领兵。
但事已至此,全国上下的人都拿眼睛盯着他,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可言。想到这里,无论如何,他都想要赶快结束这场战争。
佩里斯将自己的身体在毛毯中又缩了缩,颇为不耐的摆了摆手。
“既然团长大人有决断,那就由你来安排吧。”
说罢,便立即命令侍从盖紧了帘子,好叫冷风不要再灌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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