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拍了拍手,不一会儿,门外就进来一个宫装女子。
太子脸色一变,“慧姑姑……难道?”
慧姑姑乃是母后身边的人,亦是宫中除了母后之外,他最信任的人。
此次宫变,为防母后受惊,他也一早就与慧姑姑知会过了。
难道慧姑姑也是晋王埋在母后身边的棋子?
他听说慧姑姑从前是庆阳郡主身边的侍女,后来庆阳郡主死后,她是主动投到了母后身边,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也让母后对她信任有加。
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慧姑姑和晋王有什么关系……
理论上来说,他们两个人乃是一点关系都扯不上的啊!
晋王对着慧姑姑说道,“慧姑姑,你来告诉我们大家,昨夜的皇极殿究竟发生了什么?”
慧姑姑的表情十分冷淡平静,一丝一毫的慌乱也不见,她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淡淡说道,“昨夜恪王大婚,满朝文武皆去了恪王府道贺,太子以太子妃身子不适为由留在宫中,实则以舒嫔为器,给陛下喂毒以致陛下中风,又伪造太子监国的圣旨,实乃谋逆。”
太子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你!你胡说!”
他冷声说道,“我知道你也被晋王收买了,所以是故意要这样说来害我的!但即便如此,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吗?”
知会慧姑姑,他是请长史去的。
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只不过是口讯而已。
空口无凭,就算慧姑姑叛变了,也于大局没有什么影响。
谁知道慧姑姑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口说无凭,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我自然不敢这样说。”
她将纸递给了晋王。
晋王又将纸递给了目前还维持中立的几位御史大夫,“白纸黑字落在上面的事实,诸位,还有不肯相信的吗?”
众人争相传阅纸片,看过之人皆都神色变幻。
一圈之后,再望向太子的神情,都多了几分不屑和鄙夷。
“弑父弑君,这可是千百年来最重的大罪了!简直罪该万死!”
“是啊,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为了那点流言就能够下这样的狠心,真是让人无法直视!”
“对自己的父亲尚可下毒手,这样的人,若是让他登基为帝,将来可会如何对待臣子,如何对待子民?”
“太子弑父弑君,证据确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再拦!”
太子不可置信地一把将书信抢过,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自己此次夺宫的计划,清清楚楚,一点都没有错。
他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将眼睛都给挖出来,“这怎么会?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不是他的主意。
他并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
可是,这确实是长史的笔迹……
晋王见太子已经懵了过去,笑着说道,“慧姑姑,你来讲讲,这书信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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