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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不是皇帝,不具备大义名份,要想手握大权,收获人心,就只有立下盖世奇功,从甲申年后开始,每天都注视着关内的局势变化。
满清的消息来源主要有两个途径,一是与蒙古人做生意的晋商,随着蒙古被皇太极征服,晋商也改为向满洲人效命。
二是派往北京的细作,以关外汉人为主,有家眷被挟为人质,不敢不效力,同时满清也不惜重赏,以挖掘到有用的消息。
北京朝廷上的忙乱举措纷争,陕西流贼,乃至张献忠、李信的的重要活动,几乎每隔三两天就有消息密报兵部衙门,随即火速禀报睿亲王府。
约在正月下旬,多尔衮连得探报,李自成已在西安建立了大顺朝,改元永昌,并从去年十二月底到今年正月初,陆续派遣了五十万人马从韩城附近渡黄河进入山西,所向无敌,声言要进犯北京,夺取明朝江山。
这一消息来自于满城惊慌的北京,又有吴三桂驻守的宁远确证。
宁远是明朝在山海关外的唯一孤城,因吴三桂的父母家人住在北京,吴三桂也与驻节永平的蓟辽总督王永吉常有密使往来,因此从宁远可以知道北京的重大消息。
如今的沈阳,大小事务几乎由多尔衮一言而决,济尔哈朗虽有辅政之名,但他的经历决定了他的行为。
济尔哈朗的父亲舒尔哈齐是努尔哈赤同母兄弟,战功卓着,因威胁到了努尔哈赤的地位,被剥夺兵权,不久后与两子被秘密处死,济尔哈朗因年幼,侥幸避过一劫。
努尔哈赤禁止任何人议论此事,济尔哈朗也从小养成了一种谨慎畏祸的性格,只望保住亲王禄位,在功业上并无过多奢望,多尔衮看透了济尔哈朗性格上的弱点,拉他共同辅政,做自己的垫脚石。
事实上济尔哈朗也是如此,面对多尔衮的进逼步步退让。
他看出豪格迟早大祸临头,密嘱亲信不许与肃亲王府有任何来往,同时知道多尔衮身有暗疾,且忌恨者众,早晚有一天会被清算,所以对多尔衮也敬而远之。
甚至他还在三院六部的一次会议上,当众宣布:嗣后各衙门办理事务,或有需要禀白我们两位辅政亲王的,都要先启禀睿亲王,档子书名,也应该先书睿亲王的名字,本王的名字写在后边,坐立朝班与行礼,睿亲王在我的上边,不可乱了规矩。
按顺治登极之初的排位,济尔哈朗位列于多尔衮之前,但仅仅半年不到,他就成了多尔衮的助手,多尔衮虽无慑政之名,却有慑政之实。
随着李自成攻占太原,多尔衮召济尔哈朗、洪畴承与范文程来睿亲王府议事。
顺治登极后,任洪承畴为内院学士,地位与范文程等同。
今次议事的主题是判断李自成的实际兵力,李自成在檄文上说,刘宗敏率五十万大军从韩城渡河入晋,他亲领百万大军殿押后。
如果李自成真有一百五十万兵力东进,而清国满蒙汉全部人马也才二十万,就决不能贸然南下。
洪承畴道:“以臣愚见,李贼自称有五十万人马渡河入晋,东犯幽燕,实属虚夸之词,他的兵将大概在二十万至三十万之间,姑且以三十万计,能到北京的也不会超过二十万,至于那百万殿后之辞,只当他说个笑话就可以了。”
多尔衮不解道:“你为何估这样少?”
范文程接过来说:“洪大人,我预计闯贼到北京的人马应在三十万以上。”
济尔哈朗也道:“我们的八旗兵还没同李自成交过手,从信贼来看,闯贼亦不可轻视,宁可将他的兵力多估一点,也不可失之大意。”
洪承畴自信道:“郑王爷和范学士料敌从宽,以便多做准备,这自然不错,但臣在南朝,与流贼作战多年,对贼中实情,略有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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