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呆呆地在舞台中央站立了一分钟。
然后,放下吉他,抬起头:“大家好,我叫岁月可回头,我的真名叫孟轲,孟子的孟,轲浩然的轲,刚才那首歌的名字叫《父亲》,献给一个叫孟大雷的汉子,他是我爸。”
观众听上去还好,坐在第一排的孟大雷,脸颊瞬间就变得通红,红的没有缘由,而后一道追光射在他脑门顶上,那通红就更加红艳艳了,红得仿佛能滴出血。
“如果有认识我的,一定知道,我从小学习成绩就很不错,因为我的家庭条件很普通。我爸以前是捡垃圾的,现在就喜欢喝酒,我妈以前没工作,现在把打麻将当成工作,他俩只要一碰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吵架,没有人愿意管我。”
“这么说吧,别人家里没有的,我家肯定没有,别人家里有的,我家也没有,我家什么都没有。其实吧,记忆中,我也抱怨过,也恨过,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给了我一个如此寒酸的家庭。那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依无所依,单枪匹马,前方的路,除了困境就是磨难,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明和前途。”
“记忆中的我,把所有原因都归咎于出身上,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大家都不是出身豪门啊,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啊,命运给我的起跑线只是比别人远了一些。”
“而这,换来的是一个机会,一个创造奇迹的机会,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一个穷屌·丝逆袭的机会。这个机会关于勇气,关于毅力,关于智慧,关于野心,也关于梦想。”
“其实吧,说梦想实在是太酸了,欲望可能更贴切一点,我现在喜欢用欲望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试问,谁不想江山美人揽于怀呢?”
“别不承认啊。”
“都是男人。”
“我听过一句话,有人觉得,一个男人最难熬的状态,大概就是:心里想着父母,脑子里转着事业,眼睛里装着姑娘,嘴上却还要说着,没事,没事,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
“吹牛吧,牛都累,人咋能不累呢。”
“可抱怨累不管用啊,舒服可没办法让你富可敌国。”
“今天这个舞台,对我来说,挺有意义的。多说了几句废话,然后,我就寻思着,咱也吹个牛?当着电视机吹个牛?”
“想想应该挺酷的!”
“孟大雷,你给我听好了,这以后啊,你爱喝酒就喝酒,爱歇着就歇着,你儿子选择性遗忘的事儿啊,他想起来了……苦受够了,以后就享福吧,你儿子在这里,给自己个儿定个小目标,先挣他一个亿,啥都不干,给您可劲儿造,点烟玩都成。”
嗡……
孟轲的话,直接就让现场的观众笑了,是真被这种冷幽默般的‘玩笑话’给逗乐了,然后便是齐刷刷的笑骂声:“卧槽,真尼玛敢吹牛!一个亿都敢说是小目标!”
笑骂中。
掌声响起来,经久不息,越来越响亮,越鼓越起劲儿。
一个人站在舞台中央。
周围有无数人在疯狂的鼓掌。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像极了一场大雪,起初飞扬美丽,继而泥泞狼藉遍地污浊,而正是某些执拗的坚持,才成就了高贵与尊严。人生的风景不可能总是芬芳绚丽,很多时候,就像是荒原上冋自摇曳的枯草,在风雨中独自瑟缩,在风雨中孤独昂扬。
……
压轴出场的孟轲让节目组足足争论了半个小时,幸好是录播,幸好孟轲在台上又唠唠叨叨磨叽了半天,总算是商量出个结果。
为了节目的收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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