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藤田芳政也没有立刻对其发难,而是羊装不解地问道:“死了一个‘服务生’而已,用得着专门跑来向我报告吗?”
此话一出,高木便立刻开口附和道:“是啊,阿诚君,不就是死了个服务生么?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真有那个精力,还不如放在调查‘汤姆号’事件上,别忘了你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多谢高木君提醒,不过你怎么知道这命桉跟‘汤姆号’事件无关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还请高木君如实回答我,昨天晚上七点钟左右,你在哪里?”
“怎么,你这是在审我吗?”
“是又怎样?我可是在执行藤田长官的命令!”
“笑话!?我可是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你有什么资格审我?”
“你!”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眼看两人越吵越凶,藤田芳政终于看不下去了,“查桉子就说查桉子,都急什么?高木君,阿诚君这么做也是为了尽快把这个桉子查清楚,你就如实回答一下他的问题好了。”
藤田芳政的话,高木自然不敢不听,于是便强压着心里的不满没好气地对阿诚说道:“没错,昨天晚上我的确去了海军俱乐部,但我只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就是了。”说完,阿诚又转头对藤田芳政说道,“藤田长官明鉴,属下前天刚刚才去了海军俱乐部调查,俱乐部的服务生就惨遭杀害,而好巧不巧,事发当晚高木君就在事发现场,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哼!我就知道,你会把这个屎盆子都扣到我的头上!好啊,既然你怀疑是我,那就请你拿证据出来,只要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人就是我杀的,那用不着你动手,我自会当着藤田长官的面切腹自尽!”
话音未落,一旁的藤田芳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阿诚君,我欣赏你的能力,但高木君的话也不无道理,你既然怀疑这件命桉跟高木君有关,那就得拿出足够的证据,毕竟这关系到我大日本皇军的脸面,容不得半点马虎。”
“藤田长官放心,卑职一定抓紧时间调查,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嗯,这还差不多!”
而就在以藤田芳政为首的特高课以及以李士群为首的76号全都因为最近大大小小的突发事件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这天傍晚,李墙刚一回到明公馆就被明楼给叫进了书房。
“怎么,有任务?”不等明楼开口,李墙便仿佛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似的率先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有任务?”
李墙则笑了笑,打趣道:“那还不简单,不都写在你脸上了么?”
听到这,明楼不由得哼了一声,随即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译好的电文,递到了李墙面前,“喏,刚刚收到的上峰急电,张逆啸林已于两天前在保镖的护卫下秘密前往南京,与周佛海、陈公博及军部的长官会面,并接受了汪伪政府zj高官的委任状,不日就将走马上任了。上峰命令我们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赶在他上任之前予以最严厉的制裁!”
然而话音未落,李墙便已然皱起了眉头,“张逆大概什么时候赴任?”
“不清楚。”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李墙又问。
“不知道。”
“还有其他有价值的情报吗?”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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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李墙便彻底无语了,摊着两只手很是无奈地说道:“我说大哥,你这一问三不知的,要我怎么执行任务啊?”
“就因为这个任务执行起来难度太大,所以上峰才把它交给了我们,虽然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十分有限,但是根据我对那家伙的了解,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走马上任,十有八九是在摆架子,等着那些地方官给自己上供呢!”
听到这,李墙这才点了点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也算是勉强有了一个方向,那就先这样,等我消息。”
事不宜迟,简单跟明楼商议了一番之后,李墙便再次出了家门,径直来到了百乐门的地下黑市,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段时间十分活跃的谢若琳。
“明……明科长?!这次有……有什么好关……关照啊?”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本省各道县官员的近况。”
“没……没问题,这……点小事,一……一个星期的时间足矣。”
不想李墙听了却连连摇头,“不行,太久了!我最多跟你两天的时间!”
“两……天?这也太……”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就说,不行的话我可以找别人。”
此话一出,谢若琳便立刻就急了,“别别别……别呀!两天……就两天!我干了!”
听到这,李墙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完,便从怀里摸出了一条小黄鱼,塞到了他的手里。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句话用在谢若琳的身上那可是再合适不过了,在小黄鱼的动力驱使下,那家伙可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将李墙急需的情报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装订整理成了一本小册子。
将那本小册子带回明公馆后,李墙和明楼两人便仔仔细细地对上面的每一条记录都做了分析,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就让两人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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