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而已,她这样陆芷韵有种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感觉。
兰远山拉着陈沅的手,帮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孩子好好的,你哭什么。”
他眼眶也有些红,只是背着光陆芷韵看不清楚,“你别害怕,你外祖母就是心疼你这么多年身边都每个人照顾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陆芷韵有些眼眶有些热,伸手拉着陈沅的手拉了拉,软语安慰,“外祖母您担心太多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这话说出来陆芷韵十足的心虚。
因为她现在断着一条腿,还不幸发烧了,怎么也和好好的不太能联系的上。
陈沅破涕为笑,“嗯,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外婆的小囡囡,肯定会越来越好。”
看她总算是不哭了,陆芷韵松了口气。
她躺了一天,发烧又出了一身的汗,佣人进来帮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伺候着陆芷韵吃了东西,看着陆芷韵又睡过去,陈沅才不舍的从陆芷韵的房间里退出去。
刚出去,陈沅就扑在兰远山怀里哭了起来,哭声压抑而难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傻的孩子啊,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出来让我们担心。”
兰远山也心疼的厉害,尤其是看着陆芷韵窝在被子里小小的脸,呼吸微弱的样子,他恨不得把陆正邦捏死。
他们一直避免去想他们的囡囡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直到今天听到保镖说陆正邦竟然想杀囡囡。
禽兽!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回来之后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保镖告诉他们,害怕他们担心。
陈沅不是个爱哭的人,这段时间却频繁的因为心疼陆芷韵而流泪。
他们家的宝贝,不知道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苦!
兰远山抱着怀里的妻子温声安慰着,等到陈沅渐渐平静下来,他叫过来兰菁轩,压低了声音问,“你说秦家那个小子让人把陆正邦双腿打断扔到了警局是吗?”
兰菁轩脸色也沉着,闻言点了点头。
“呵。”兰远山眉眼不怒自威,“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呢,他陆正邦竟然敢先找上门来。”
“进去了就别让他出来了,让他好好尝尝活着的滋味,最好是在监狱里多活几年。”
一个断了双腿的男人,在监狱那种吃人的地方,有什么遭遇都是不奇怪的不是吗?
死多容易啊,他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敢对他们家囡囡动手,他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陆正邦大概死也想不到,他一生中走的最错的两步,一步是当年制造了白玉兰的死,另一步,就是今天试图去杀陆芷韵。
这两件事足够他余生在监狱里面后悔到死。
陆芷韵这一烧足足烧了一天一夜,到后来嗓子都压了,唇角长了好几个大大的水泡,整个人也憔悴了很多。
陈沅和兰远山着急上火,家庭一声都换了三个,最后陆芷韵温度总算是渐渐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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