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远又站在一个人后面,伸手搭着对方的椅背,用在场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陈总这些年为公司出力不少,我记得陈总的入职年限填的是白董事长去世那一年是吧,那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了。”
她突然提到自己的母亲,本就脸色不太好看的那几位董事更是像是神色骤变,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来对方眼底的不安。
当年白氏那场夺权大战,参与过的就没几个能忘记。
不过陆芷韵好像只是随口一提,没有多说的意思,她帮陈总将面前的纸页反倒第二页,语气透着几分不经意,“陈总不像赵董那样贪心,这些年也没有发生这么严重的中饱私囊。”
这话听着一点也不象是夸奖,陈总脸色惨白,陆芷韵笑了笑,接下来一句话结束了他的折磨,“不过陈总这些年在财务部没少给赵董以及宁董之流打掩护,哎呀,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呢!”
“公司账目上看不出来你从中赚了多少,陈总不如自己说说。”
陈总看着眼前那薄薄的一页纸,像是自己的索命状,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发现自己其实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能看进去。
陆芷韵的话已经凿进了耳朵里,让他脑海中轰隆隆的巨响,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陆芷韵好像这才突然发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她直起身来,小女孩一样捂住嘴,“啊,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她步伐轻移,好巧不巧的正好站到宁董身后,“刚才一不小心将您暴露了呢?”
“第一页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吧。”陆芷韵语气欢快,在场的诸位却从里面听出了杀伐果断的凌冽感,“这次让公司风声鹤唳的的那一千多万,正是宁董的手笔。”
陆芷韵脸上带着浅笑,懒得看宁伟强那张老脸上周边的神情,又走向下一个。
她就这么,一个一个,将在场的从白氏吸过血,把白氏当成自己的金库的人的罪行一一细数过。
足足十几个,有些人一开始还在幸灾乐祸的看着别人倒霉,没想到砖头倒霉的就变成了自己。
有几个还试图给自己狡辩,可是铁证面前,再多的辩解也显得苍白。
陆芷韵是有备而来的。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件事,要的就是一击毙命,绝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
她看着这些人的脸,一个个末日来临一般,和往日的红光满面大不相同。
陆芷韵脸上笑意更深,心中的恨意倾巢出动,“妈,你看着吧,他们从你手里抢走的,我一点一点都要夺回来的!”
她走了一圈,被她点过名的都如丧犒纰,脸色惨白。
陆芷韵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发现陆正邦的脸上也惨白,大概是看到陆芷韵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大逆不道的来细数他这些年的种种作为,这才稍稍有所缓和。
可是当他看到在场那些被陆芷韵点过名的人,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些都是当时白玉兰生病后被他说动,帮着他争权夺利的人,要么就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心腹。
这些人里面有些做的事情他心知肚明,有些则完全被蒙在鼓里。
陆正邦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只觉得实在是恶心,竟然算计到了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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