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菀葶头发似乎在燃烧,眼中杀气有若实质,一股无形压力席卷四方,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给您。”方伦手掌微微抖动,电话便掉落在杨菀葶手中。
杨菀葶看了方伦一眼,方伦急忙跑到沙发那边,小心翼翼的笑道:“您先聊,我什么也听不见。”
“哼。”
杨菀葶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冷笑道:“白莲花还真是爱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啊,当初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啊?”夏安彩声音有些慌乱,随后故作惊喜的说道:“小葶,原来你在啊,太好了。”
“呵呵,我都听见了,你说清楚,谁是神经病?谁心理变态?”杨菀葶冷笑道:“我心理变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追钟维发那个脑瘫富二代的时候可是没少使手段。”
方伦耳朵动了动,只觉得有大瓜,但很快他就失望了,杨菀葶似乎觉得话题不太好让别人听见,便拿起手机到了远处。
方伦坐在沙发上脑补这对塑料姐妹花的撕逼场面,画面感满满。
“给你。”杨菀葶没多久便回来,将手机递给了方伦。
“你打完电话来找我。”
方伦见杨菀葶眼神犀利,哪里敢反驳,头点的跟捣蒜似的。
“小伦,在吗?”电话里传来声音。
“在,我在。”
“她走了?”
“走了。”
“这女人真是的,一开玩笑就生气……”夏安彩停顿片刻,说道:“好了不说她了,当时要不是想让她去帮你,才不去求她。”
方伦听到这里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
好在夏安彩继续说道:“他们怎么样?”
他们应该是指俱乐部里的人,方伦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刘锦光和张岳生转会了,其他还好。”
“别总你聊,让我说两句。”那边钟维发似乎抢过了手机,很快钟维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小伦,我们离国内很近了,最近就要回国,到时候我去找你。”
“没问题。”
“那你好好保重,我先挂了。”
“嘟嘟嘟~”电话已经挂断。
方伦收起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他想到杨菀葶似乎要自己打完电话去找她。
来到杨菀葶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里面很安静,没多久便传来回应,“进来吧。”
方伦推门而入,只见杨菀葶戴着防辐射眼镜,身着粉色睡衣坐在电脑前。
“聊完了?”
杨菀葶转头看向方伦,目光深邃。
“找我有什么事,这么晚了容易让人误会。”方伦进门毫不客气的坐在床边,小小开了个玩笑。
杨菀葶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方伦。
方伦被看的头皮发麻,也发觉她今天似乎不太对劲,“怎么了?是不是和夏姐闹掰了?”
“那倒没有,只是发现了一些东西,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方伦疑惑,杨菀葶平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今天倒是变得有些不一样,难道真有什么事情?
“你说。”方伦意识到应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杨菀葶皱着眉,神色变幻,似乎在犹豫,半晌,她吐了口气,淡淡说道:“你最好离他们两个远一点。”
“谁?”方伦问道,但随即便反应过来,杨菀葶说的貌似是夏安彩和钟维发。
“为什么?他两个又怎么惹到你了。”方伦只以为杨菀葶是被夏安彩说的恼羞成怒,笑着道:“夏姐应该就是开个玩笑,你生这么大气干嘛。”
“我不生气,我们两个是老朋友了,高中就认识,大学也是同一个寝室的室友,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杨菀葶说道。
“杨姐,你就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就好了。”方伦挠了挠头,他很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的说话方式。
“好吧,你看看这个。”杨菀葶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交给方伦,示意他自己看。
方伦接过电脑,只见上面是跟坐标轴一样的东西,曲线直线遍布,横轴纵轴还标注着名称。
他看的两眼发蒙,完全看不懂,猜测道:“这是股票?”
“嗯,看我给你用红线标注过的那个。”
“哦。”方伦眨着眼睛,凝神细看,可线条实在太多了,红线也不少,他分不清哪条线才是杨菀葶说的那个。
杨菀葶见方伦在那看了半天不说话,终于发现他是看不懂,她坐到床上,用手指着电脑说道:“笨死了,这里。”
方伦顺着杨菀葶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角落里有个被红线圈住的股票名称。
“兰发有限公司。”方伦念叨了一遍。
“对,就是这个公司,据我猜测,他是钟维发父亲的公司。”杨菀葶说道。
“不可能,钟哥他父亲公司明明破产了的,你别开玩笑了。”方伦笑着道:“当时你不是也在嘛,应该知道的。”
杨菀葶没有出声,身体前倾,淡淡香气飘过,方伦鼻子动了动,然后给杨菀葶留了个位置。</div>
杨菀葶也没在意,手指操作着电脑,只见她点进兰发有限公司,里面出现许多公司细则。
“公司法人宋舒兰,而宋舒兰是钟维发的母亲,最近这支股票价格忽然开始涨幅,疑似是有大量资金注入,这回你懂了吧。”
杨菀葶将她发现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她以前就是做金融的高管,对这方面的事情极其敏感,没有无缘无故涨幅的股票,所以这支股票忽然异常涨幅就引起了她的注意,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听到这些,方伦脸色一变,手抢过鼠标,翻到公司法人那一页。
“宋舒兰,果然是宋舒兰。”方伦如遭雷击,他不是傻子,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钟维发的父亲并没有破产,只是将资产转移了而已。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方伦忽然感觉有点可笑,钟维发父亲破产时,自己还在担心他以后应该怎么办,并且接手了俱乐部这个烂摊子,结果人家旅游过的比谁都滋润。
方伦胸口发闷,好似有一块巨石堵在里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他也不知道,他最近不是要过来吗?你问问他就好了。”杨菀葶第一次见方伦这样,颇为不忍,轻声安慰道。
“可能吗?”方伦摇摇头,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
杨菀葶看着方伦落寞的背影,低语道:“果然,在利益面前,什么不能放弃呢,我们都只是别人的工具而已。”
这一晚,方伦罕见喝得酩酊大醉,赵涵月几人颇为担心,但除了杨菀葶,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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