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红姐一听见刘胖子的咳嗽声果然不再说话,我们就又陷入了沉默当中,这么一来,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个红姐似乎和刘胖子并不是同一伙人。看起来他们之间好有点芥蒂,而且这一路上两个人话也不多,可是按理说他们应该都是东方亮的人啊,怎么这么合不来?而且在飞机上刘胖子也是让红姐去坐头等舱,看样子红姐的地位似乎比他还要高一些。
两个齐心协力的敌人无疑是让人忌惮的,但是两个并不互相信任的敌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躺在最上面一层的吊床里,心里琢磨着,但是这一路上爬高爬低,身体疲累得紧,不一会儿,就有点迷迷糊糊,很快我就睡着了,令人奇怪的是,我又一次做了梦。
这次梦见的更加奇怪,我梦见三魂木前面站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瀑布的对岸对我招手。一脸地慈祥,我刚想过去,突然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红姐一脸紧张地从我摆手,看样子是让我不要去触碰三魂木。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挣脱她,于是我就一把推开她,朝瀑布的那头飘去,那个老人的笑容也更和颜悦色了,让人看了非常地舒服。
可就在这时,那瀑布的中央,却伸出了无数双血淋淋的手,一时间把瀑布的水都染红了,紧接着又有无数个脑袋从瀑布里探出来,这下却变成了刘胖子的脑袋,一个个龇牙咧嘴,要把我拉下深渊,那个白胡子老头也消失不见了。我想转身往回跑,却被他的手抓住了脚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扯,就在这时,我一下就惊醒了。
我喘着粗气,就感觉浑身上下冷汗不断,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从早到晚接连做了两个梦,而且都和红姐有关系,还都是噩梦,难不成这意味着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两个吊床,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睡觉,谁知道低头一看,两个人居然都不在吊床上,吊床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突然间紧张起来,这两人难不成扔下我自己上路去了?可是他们又不知道三魂木的具体所在?
我刚想翻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就听见远处的树枝在动,很快,一个人影就窜了上来,动作非常快,要不是我竖着耳朵提听,可能都听不到他的动静,凭感觉应该是刘胖子,我偷偷侧脸往下看了看,就发现刘胖子很快倒在了自己的吊床上,装着熟睡。
很快树林里又有了动静,看样子红姐也回来了,她瞅了瞅我们,然后很轻快地就窜了上来,原来我们还挂着软梯,以他俩这比花豹还好的身手,看来这软梯是专门给我弄的,这两个人大半夜一前一后跑了出去,究竟是去干什么,而且看着节奏,应该是红姐先出去,刘胖子偷摸着去跟踪她,难不成这两个人有什么猫腻?
而且很明显这两个人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晚上出动的事,我刚被自己的噩梦吓醒,现如今又看到这么一幕,心中惊魂未定,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没睡着,因此只能一动不动,尽量平稳呼吸,好不被他们察觉。
这树林里非常安静,过了一会儿,我就又不自主地睡了过去,还好这次没有做梦,一觉醒来,头顶上已经有了些许亮光,再低头一看,刘胖子已经在下面煮开水了,红姐则站在一边不断地看着周围的情况,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交流。
我一个翻身,就慢慢从软梯上爬了下去,两个人见我醒了,就都冲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看了看刘胖子,他的眼袋肿的厉害,看样子是一夜未睡,而那红姐大概是皮肤好,只是眼袋处微微发黑而已,我心中不禁暗笑,看样子这两个人暗斗得厉害,十有八九各自都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件好事,找机会我也得在他们之间游走一番,看看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芥蒂。
这时刘胖子就说:“你们各自把吊床什么都收拾了吧,咱们稍微吃点东西就该上路了。”很快三个人就又踏上了路途。
由于前一晚的发现,今天我特意格外细心的暗中观察他们两个,果然让我瞧出些端倪,这个红姐总是率先走在前面,几乎头也不回,而刘胖子则是慢慢坠在了最后,很明显是想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可是我好多次发现他的目光经常放在红姐的身上,而每次我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红姐也时不时地看看刘胖子,两个人的眼神并没有交汇过,很明显他们是在互相监视。
这么一来反倒搞得我莫名其妙起来,他们不是应该监视我才对吗?怎么这么一来,我反倒成了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没想到我这个带路的人质居然混到了这种田地,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居然有一点失落,但是很快的,我就有点想嘲笑自己,遇上这样的好事居然还不自知,只要我断定这两个人之间有不和谐的存在,那么我们这边赢得可能性无疑就更大一些。
这树林越走越深,草丛也越来越密,红姐折了根树枝,不断在前面探路,大概是怕遇到蛇之类的东西,重庆这种西南地带,蛇很多,这深山老林里要是被咬上一口,自己的小命基本就可以终结了,因此我们走得也越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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