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殿的后面很清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这是一个十分幽静怡人的地方。
姬清慈和岳凌珊在每个碑刻旁边都站一会。
这些碑刻有的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两个小姑娘一边读着上面的字,一边还指指点点地讨论着,岳凌霄则是跟在他们的后边。
后来姬清慈就走到一块欧体的《裕公碑》面前看了一会,然后她笑着说:
“真没有想到这寺院的后面竟然还有这么多前人留下的墨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身边传来岳凌霄的声音:“我倒是听说阿慈的书法写的很好。”
虽然没有见过她写的字,岳凌霄却是听岳凌珊说过她的书法相当不错,想来她是十分喜欢这些东西的。
“谈不上很好,只是从小就开始天天抄佛经,写的熟练而已。”姬清慈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姬清慈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去寻找岳凌珊,却哪里还有岳凌珊的身影。
不但没有了岳凌珊的身影,就连其他人也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她和岳凌霄两个人。
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岳凌珊这个丫头在搞什么鬼?
看着她那寻找的眼光,岳凌霄就知道她在找岳凌珊。
于是岳凌霄说:“阿珊说她去更衣,一会就会回来,让我们在这里等她一下。她马上就回来。”
姬清慈心想,自己和岳凌霄这是被套路了吗,想到岳凌珊那有些发贼的笑,她就觉得这个丫头是故意的。
岳凌霄看着她没有说话,就又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抄经文的?”
姬清慈想起原主那悲催的经历说:
“从六岁吧,也就是大哥走那年,那年大哥得了天花被送到了庄子上,他们就说大哥的天花是被我克的,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天天抄写经文,也是从那时起,我就再也出不了那个院子了。”
岳凌霄看着她说这些个事情,没有丝毫的愤怒和不平,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平静淡然,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他不觉得有些个惊讶,那样的经历,阿慈说起来也太过于镇定了一些。
他不禁又问了一句:“你心里就没有怨恨吗?”
姬清慈定定地看着他:
“小的时候不懂事,只盼着哥哥早点回来解救自己,可是后来大哥一直也没有音信,那时都不敢再提他的名字,总觉得他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后来就想,怨恨有用吗?除了让自己越来越生气,能解决什么问题,既然不能解决问题。做什么不让自己平和一些,快乐一些呢。”
前边她说的是原主,后边她说的却是自己。
岳凌霄的心里不由地震动,这得是怎样的一种经历才会磨练出这样的心性,才会这样的超脱和不在乎?
他的心里有一种轻轻被揪起的感觉。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发现姬清慈似乎总能左右他的情绪。
岳凌霄看着那双清澈沉静的杏眼,他突然觉得这气氛似乎有些沉重了。
于是他调侃地说了一句:“阿慈,现在我们可是同病相怜了啊。”
姬清慈一愣,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岳凌霄的意思。
不由地就笑了:“岳大哥,您信命吗?”
岳凌霄看了她一眼:“信命又如何,不信命又如何?有些事情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毕竟都是我们无法左右的。”
姬清慈就说:
“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生存法则,我们生于斯长于斯,就要遵守这个时代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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