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根本不需要询问,一看就知道是哭了。小路易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状似随意的看看欢乐的人群,再看看明显快不能自已的韦辛雅。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步上前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肩膀,将她带离道路,远离人群,走到草地深处。
走得够远了才说:“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哭泣,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小路易没放手,虽然感觉到她的僵硬,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靠在他的肩膀上。但他认为人在伤心的时候是软弱的,需要找个人依靠。即使她不愿意靠过来,但肯定也是希望人陪的。
韦辛雅因为小路易的环抱缩着肩膀,知道远离人群放心的哭得稍微大声了点,也就是一点。抽搐了半天才找到空气,深吸一口气带着浓重的鼻音有些艰难的开口。“罗伯特死了。”
“那又怎么样?”
“呜~~~~~”哭得大声了些,控制音量。她就知道,这里的人就是这样冷漠。
“嘿!嘿!别告诉我你喜欢他。”这不可能好吗!
韦辛雅一把把这个胡说八道的混蛋推开,“你就不觉得难过吗?他还那么年轻,生活才刚开始。”呜~不行了一想到这个就哭得不能自已,有些站不起来,干脆蹲了下来。
小路易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吧!我很遗憾。”但他弄不懂为什么韦辛雅这么难过,她和那个牧猪人连朋友都不是。
“我觉得很难受,我们认识那个人,还有些交情,就这样无声无息,一点预兆都没有……为什么大家都表现得只是到了一颗小树苗?即使是树苗,它还没长起来,不觉得可惜吗?”
小路易坐下陪着她,说:“我不明白你在哭什么,我们见到的死人还少吗?即使罗伯特是我们认识的人,但还没有熟到那份上。这只是意外,亲爱的,我们谁也不想的。战乱死的仇人或者亲人多到数不清,早习惯了。别为这点事难过,伤心无济于事,我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的。”
听到他的解释韦辛雅稍微释怀了一点,但却不能得到安慰。这也是她第一次直面生死,这算是大自然的报复吗?她只是来种田的,为什么上来就给她来了个这么沉重的警告?
小路易不自然的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快别哭了,待会还要开庆祝会呢。我们快赶不上了,别让他们看见你这样。装也要笑着去,待会也许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我们不能缺席。”他真的觉得乔治的晚会比罗伯特的死重要多了。
他果然什么都不明白,或者根本就是她自己不明白?即使这样也是在认识的人逝世后就狂欢的理由?韦辛雅没办法把死亡在心里处理得这样轻描淡写,即使是老人的喜丧也该是庄重的。
现实逼得她不得不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最近她都沉浸在悲观之中,现在更是让这样不幸的事压垮。韦辛雅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心理疏导,不然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这里是没有心理医生的,可以考虑旅游散心……好吧,没有允许不能随便出乔治的领地。在郡里到处走走也许是个好的选择,至少能稍微放松心情……哦~不!繁重的生活,让她哪里都去不了,快过冬了,如果她还想活着见到明年的春天,她就不能给自己放假。即使看上去,庄园里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活了却始终不能放开手脚。
回到男爵临时府邸后,乔治在书记官的提醒下宣布明天葬礼的地点和时间就积极安排庆功会了。
天色渐晚,很多必要的东西来不及准备,糙汉子出身的豪尔男爵拍板决定弄个篝火烤肉吃,积极准备晚会的男女欢笑使这小小乡间开始有了那么点歌舞升平的气象。人们是欢乐的,而被百无禁忌的卫兵们摆在隔壁间那个平时书记官登记用的书桌上的罗伯特,安详而青白的脸衬着外面的欢歌笑语,偶尔闪过的橘黄微光显得那么凄寒。
韦辛雅看着那个孤独紧锁的门,里面的人像被所有人遗弃的麻烦一样视而不见。再看这些准备宴会而兴高采烈的人们,她觉得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需要改正一下自己的心态。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逃开一段时间,不然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这里的氛围压得她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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