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尧到底安排了多少人,这些他都不想再去考虑了,先把她弄出来再说,这种念头好像是魔术咒般的,在他的脑子里盘旋着,与谁为敌都不可怕,让他觉得可怕的是苏鱼在里面感觉,多一天都好像是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现在还能保得了苏鱼在里头平安无事,如果万一霍敬尧发狂起来,就算是他愿意拼到两败俱伤,可是最痛苦的还会是苏鱼,所以他等不到案件的调查的结果出来,霍敬尧要操纵结果并非难事,所以先把人劫走了再说。
看守所里,其实关押最多的无非就是一些犯了一点偷窃罪但是金额不大的,或者是一些做着皮肉生意的女人,还有的就是她这种没有定罪等着宣判,但是因为案情很严重不能保释的,一到了早上六点钟所有的人都要起来,吃了早餐之中就准备去工作了,看守所里每天都会有许多的手工活,长长的台面上一堆的小零件,苏鱼觉得干燥乏味到令人崩溃起来,连同今天早上的早餐都有些令她反胃。
头昏昏沉沉的,眼前的好像出现了重影一般,然后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倒在了长长的案台前,案台上要制作的小手工掉落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便是一片的混乱。
看守所的医生看不出来是什么问题,但是人始终昏迷不醒,所以只能赶紧往医院送了。
“大少,他们已经把苏小姐送出来了,再过二十分钟就会到医院。”张衍霖还在张家,一切都不能做得太明显,等到这个电话来的时候,他才开始换衣服,黑色的西装服帖的在他的身上勾出了欣长健硕的身体线条,她说他穿西装挻好看的,所以他订制了好多,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点幼稚。
他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表了?或许是因为苏浅吧,听说苏浅一头栽了就是因为霍敬尧长得好看,那苏鱼会不会呢?
收拾整齐,从腕表到袖扣,从领带到皮带,弄得妥妥当当的出了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不需要太多人手也不需要兴师动众,只是以前一直随身带着的手枪,他再一次的放到了腰间的枪套里。
医院急诊室里,医生把送来的两个看守所的工作人员拦在了外面:“我要进行一下详细的检查,这里面还有别的病人,你们在外面等就好。”看守所的人自然不敢进去,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稍微行事有点不当就会被扣上莫名其妙的大帽子,往时头看了一眼确实是还有病人在里头的,所以任由着护士把单架推了进去之后在门口的长椅子上坐下来等着。
急诊室的后门,张衍霖已经等在那里了,当抱过了轻盈得如一片羽毛的苏鱼时,他的心重重的颤抖了一下,仿佛抱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美好的东西一般的,小心冀冀的放到了汽车上,帮她扣好了安全带。
所有的钱都已经打到了那个医生指定的户头上,医生也会立刻消失离开这里的,等到发现的时候这个医院已经去了国外,那些钱足够他在国外好好过完这一生了,一切都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他开着车往张家的方向开去,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先回到张家,再看看局势会有如何的变化,是不是要带着苏鱼他还是在考虑之中。
他想要出去,可以两个人到国外重新开始生活,国外苏鱼人生地不熟的,一切都要靠着他那种感觉会让他非常的满足,但是又因为苏鱼没有出去过,怕她出去了会不适应,他希望能有一个两全之策,所以先观察一下吧。
苏鱼在半路上就已经醒来了,睫毛颤抖了一下,一又眼眸张开时,还带着点恍惚。
“老张?”她是怎么了?她上一秒好像还是在看守所的里做着那些令人烦燥的手工活的,怎么下一刻她就已经坐在了张衍霖的汽车里,而且这条路不是要回去苏家的路很陌生。
“苏鱼,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把你带出来在而已……”从看守所里弄出一个重大投毒的嫌疑犯来,可是他却说得轻轻松松的,他真的不想要吓到苏鱼。
“你的意思是说保释?”苏鱼小声的问着,她的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好像不是她想像的那样,他说带出来,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
“不是的,苏鱼……我把你带了出来,因为如果现在你不出来的话,可是要呆很长的时间,有人在安排这一切,我只能用一些不太正式的方法,你明白吗?”他甚至不知道怎么跟解释这些事情,因为苏鱼的环境太过单纯了。
他以为苏鱼会害怕,会紧张到不知所措,但是让张衍霖意外的是苏鱼安静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没有再说什么,低睑下的睫毛掩饰住了她的神情。
车子开上了半山,然后开进了张家的别墅。
“老张,这是你的家?”苏鱼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幢建筑,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老张,有些奇怪。
在看守所里呆了些日子,她显得越发的清瘦了,张衍霖一对上苏鱼的目光便赶紧的低下了头,沉闷的回答了一下:“嗯……”
他一脸的若有所思,苏鱼站到了他的面前:“老张,这次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苏鱼是个很奇特的女人,或许是年纪的关系,她有着女人的成熟风情,可是又因为经历的关系,她依旧简单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当她那双妩媚却又童真的眼睛看着他时,高大挺拔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瞬间闪过了一丝暗红色,急促的说了一句:“不会,没有……”她怎么会给他惹麻烦呢?这些所谓的麻烦都是他自己愿意背负的。
可是他怎么偏偏跟她就不能好好说话,张衍霖简直想要抽自己两下,舌头一见到她就是直的,连句好听的话也说不起来。
“这里是我家,你现在先在这儿住着,要等消息,所以最近都不能出去,可以吗?”张衍霖说到最后好像连声音都快要消失了似的,小心冀冀却又胆颤心惊,要让一个要失去自由的呆在这里,其实跟看守所里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是这里可以给她更好的生存条件而已,说到底了一样是如同坐监的。
“好,我明白了。”苏鱼回答得很简单也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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