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脚链给我,别生气了……”他低沉好听的的声线带着诱哄,摊开的手掌心里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那深深浅浅的掌纹在手掌里交错纵横着,说着不一样的人生与故事。
苏浅低头看着那几道掌纹,松开了咬在嘴里的吸管,低低的说着:“我不是生气,我是已经失望了,你不知道生气跟失望的区别吗?”清澄的眼眸望进了他的眼睛里:“生气是我只希望人哄一哄,可是当我换望时我就开始在考虑这段感情存在的意义了,正确的说我不是失望,我对我们之间曾经存在过的一切是绝望的。”她从来都没有生他的气呀,只是觉得不值得付出了,就应该说再见,那些有过的伤害或许是她还无力还击,或许是她不想再想起,只当作是为自己的年轻任性买了单吧。
“你的脚链给别人了?”霍敬尧听着她的话,依旧是拒绝,依旧不无法靠近,依旧是不相信,他好像已经麻木了,痛得麻木了,他在意她的脚链是不是交给了别人,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可是她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别人,那就真的是判定他的死刑了。
“关你什么事?”没有退却,身上色彩斑斓的小裙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奇妙的光影,映在她无瑕的脸上,一道道的如同天际的霓虹般。
“你会知道到底关不关我的事的……”霍敬尧薄唇轻启,伸手握住了苏浅那只攥紧的小粉拳,手指用力一点点的把她攥得紧紧的手指一根根的慢慢掰开。
心在往下沉着,沉进了无底的冰湖里,她白晳的手指被他揉着,掰着一点点的松了开来,露出的并不是那条精致的带着金钤铛的脚链,而是一根非常简单的深色手环,那条手环上的号码是三十七,那是叶翼的号码,她手里拿着是叶翼的手环,那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到她的脚链在哪里。
“你给了他?”声音更加的冷了,好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冰冷残酷的男人再次重现似的,眼神里带着令人不寒而栗戾气,从她的手里拿过那条手环扔到了一旁,声音低沉的压抑着剧烈的痛:“你跟他交换,你就这样的随便吗?”游戏规则她不知道吗?男人哪里有一个是好的,每个男人都在装绅士,只不过所有的男人到最后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得到她的身体。
“我随便也没有你随便吧?这种聚会以前你不是玩得最欢快吗?至少叶翼还是个不错的人选,你看看这里面的女孩子,你不随便吗?”现场已经*不堪了,画面令人心跳加速,而更多的是充斥令人着面红耳赤的各种声音。
“谁告诉你的?”声音暗沉可怕,握着她的手几乎快要把她柔嫩的手掌给捏碎了似的,叶翼告诉她的吗?每一步都安排得那么巧妙,想要把他的女人带离他的身边?
“谁告诉我的有关系吗?”苏浅用力的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却被他愈捉愈紧。
叶翼站在最角落,树影的后面,慢慢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幕,手里拿着那串金色的铃铛,眸光之中充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看着那对男女在纠缠着,女人愈是挣扎男人就缠得愈紧,如同会束缚住人的藤蔓似的。
要挑起一个男人的愤怒是最简单的,霍敬尧的死穴就在这一点上,苏浅对于霍敬尧来说,就像是阿喀琉斯的脚踵一般的脆弱,这是一场充满趣味与挑战的游戏,如果是霍敬尧正面对垒他并不占便宜,可是如果用别的方法呢?
远处的女孩,小脸上带着防备正下张望着,叶翼的心颤动了一下,在她还没有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隐到了树后面,让她看不见他,而他却能在树后窥视这一切。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苏浅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抵着他的胸膛奋力挣扎着,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呼吸的粗重,还有几乎快要把她灼伤的体温。
“你不肯为我停留但是总是会有人可以把你留下来的,苏浅我不会再放任你这样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多放她在外面一天,就多一在的危险,他不能再这样忍受下去了,这种等待太过漫长太过折磨人了,他怕自己等不到她的心甘情原愿就已经嫉妒得死去了。
“叫救命吗?在这样的场所里叫救命别人只会以为你在跟我撒娇呢。”霍敬尧打横着把她抱了起来,大步的往外面走去,所有的人都已经玩疯了,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一幕,而且正如霍敬尧所说的,就算是她叫救命大家也只会当成是在玩一点小情趣而已,没有人会真的以为她受到什么威胁的。
她清楚的明白霍敬尧现在已经疯狂到失去理智了,他已经疯了,可是叶翼呢,他在哪里?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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