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痛得快要裂开来了,苍白如纸般的脸上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是疯了吗?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你,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的鸡罢了,你真当自己是什么蝴蝶美人吗?”言振邦阴暗的语气如同飘浮在空气中的可怕幽灵,这么多年来他说的话还没有今天的多,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快要死了,她会把所有的秘密带带进棺材里的。
赤红色的眼睛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我告诉你,你真的以为我有多爱你吗?爱到你给我戴了绿帽子,在外面跟那么姓苏的生了孩子我还要你回来?你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一想到你跟那个姓苏的我就恶心得想要吐,所以你以为我身体有病一直不碰你,其实只是我恶心罢了,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这么多年的苦苦忍让,在这个时候开始如同山洪爆发开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白晴听得如疯如狂,她好后悔,如果当初就跟着苏宗汉走了就好,虽然那时的苏宗汉没有太多的钱,也没有一个好听的名头,只是一个厨师,但是至少他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给我打止痛针,我好痛,好痛……”腹部疼得像是有人拿着个电钻在她的肚子上钻着,一点点的往里钻到了她的肝叶上,痛得眼冒金星,头部用力的磕在了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快点……求你了,给我打一针吧……”
“当然不行,打针会让你更依赖的,我不能这么做亲爱的言太太。”说完了之后他便站起来,连看都不再看白晴一眼的离开了。
走到病房门口,交代了一下医生:“请尽力挽救我太太的生命,但是不要给她打止痛针。”他就是想要这个女人多疼一些,而且留着她还是有用的。
“言太太到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没有太多治疗的意义了,只要她舒服一些其实……”医生刚刚想要说出自己的建议时,却被言振邦一个阴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请按我说的做,我不希望以后会有任何的纠纷。”言振邦说完以后就直接离开了医院,医生明白他说的意思,如果他私下用药的话,言振邦就肯定会来找他们的麻烦的,真是不懂这些有钱人是想什么,人都已经到晚期了,有些疼痛已经影响到了生存质量了,为什么不用药呢?又不是付不起钱,这一家人全都有些奇怪,或者是有钱人的神经质吧,哪里有到这个时候不用止痛针止痛药的,好多到了止后止痛泵都直接打进去了,医生叹了口气然后就听到里面可怕的哭叫声:“快点,给我一点药……我要止痛药……”那种声音太过凄厉了,让人听得毛骨耸然,跟外面慢慢透出的明媚的惷光形成了两种极度不同的反差。
“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我一天也不想多留言振邦那条狗命了……”霍敬尧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抽着烟,眼前便是一片云水雾绕的,岑允风说话的语气已经是极度的不耐烦了。
“那种人的命留他有何用?”他父亲的那件血案就是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人做的,这笔帐他一定要讨回来。
“急什么?死对他来说得简单。”霍敬尧消瘦的脸看起来更加的锋利了,隐匿着无法言说的冰冷与淡漠。
言振邦害了他的母亲,却把这件事情嫁祸到了苏宗汉的身上,让他做出了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来,他对苏浅施了暴而且让她以为自己是被一群丑陋的男人玷污的,他一想到苏浅当时的眼神都会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浅,可是看不到,触不到她却又好像无法活下去似的,他的惩罚已经来了,这是他自己的苦果,要如何吞下呢?
“他有比死更可怕的报应……”霍敬尧沙哑的声音像是裹无法言说的悲痛和愧疚从他宽广深厚的胸腔里发出在偌大的办公室风景点回荡着。
谁也不会知道,当他拿到了那纸生效的离婚协议时,心里的那根弦就崩断了,巨大的反冲力带着可怕的痛苦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与她相处过的所有场景都让他觉得可怕,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跑回过去,挽留住时光的脚步重新回到那些场景中去。
现在的苏浅已经恢复了单身了,她再也不是霍太太了,这个身份他曾经给得不情不愿,甚至连个婚礼都没有办过,现在她对这个她一心想要的身份视若无物,甚至是急于摆脱了,他才意识到她在时的美好。
所以言振邦当然该死,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最在意的人,那他就有了致命的弱点。
“沈猷再过十分钟上来……”方正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俯在霍敬尧的身边低低的汇报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真的是非常的优秀,要调走时他手上正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案子,所以当时他的申请了所手头的工作做完再回来,昨天晚上到的,今天一早就来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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