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太大意了,而是这一行当他已经接手十年了,从来没有失手过,可是这一次真的是栽了。
要操作这样的赛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已经整整弄了十年了,却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太可怕了。
他远远的低估了霍敬尧,他竟然能够把手伸到万里之外的赛场上?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谁会跟他这么大手笔的玩,而且是不计一切后果的玩法,除了他还有谁?
成王败寇,钱财本来就是这样的,在人的手中流通,会进了他的口袋也有一天会流到别人的口袋里,只是输得有一点不甘心。
还有,他要怎么对他的大哥交代?张家,他好好的交到了他的手里,他却因为一场豪赌毁了张家的半壁江山?
办法还是有的,虽然不太光彩。
办公室里的男人,坐上沙发上,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合上眼了,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睛,两道浓黑的眉毛依旧是杀气腾腾,即使是在赢了赌局之后,也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你现在去把电话给她……”声音里透着令人臣服的威严,不容人抗拒。
“霍先生,说好的我只是帮你看一看他们在做什么而已,我不做了,如果被二少发现我会被他开除了……”他已经拿到了一大笔钱,可不想再多生事端了。
“你是想被开除,还是想死?”他是钱是那么好拿的?现在他已经等不了了,他要立刻马上见到她,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他要不要她,她都乖乖的呆在霍家的某个角落里,可是没有了她的房子空荡荡的如同坟墓一般。
他要见她,那种渴望几乎冲破了胸腔,涨得他浑身都痛着,痛得快要受不了了……
方正看着霍敬尧疯狂的样子,心底嘲笑着 ,这么成功的男人竟然也会任性到这样的境地。
没有人会选择去死,这个人果然是很可怕的,怪不得他的妻子要逃跑掉。
佣人悄悄的走了出去,现在二少在书房里,苏浅正在花园里散步,是个好时机,他的手紧紧的攥着电话,往花园走了过去。
古老的喷水池里,因为是冬天,喷水池里的荷叶显得有一点萧琐,怎么没人打扫呢?整个花园都很漂亮,独独 留下了这些残破的荷叶,难不成张衍霆也会读李义山的诗,因为里面有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
她安静的坐在亭子里,时间缓慢得好像钟摆不走动了一样,静静的等着深夜第一颗星闪亮的时候。
“苏小姐,你的电话……”佣人颤抖着把电话递到了她的面前。
张衍霆吗?住在同一座房子里,竟然还要打电话这么好玩?
她接了过来,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在花园里……”
“风景好吗?”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深遂而冷冽,如同这夜晚最冷的风般迎面扑来。
她的一双水眸看着那个佣人,显然已经是吓坏了,连腿都在哆嗦起来了。
“你应该纠正一下他对你的称呼,你不是苏小姐,你是霍太太。”霍敬尧觉得全身好像都被火烧着了一样,她用温柔的声音说她在花园里,那是在暗示张衍霆去找她吗?
“说点正事,今天姓张的那个小子赌输了钱,嗯……大概把张家输掉了一大半了吧,大概有几百亿,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他才是最大的地下赌盘的庄家……”他淡漠的说着,好像这几百个亿跟市场上买菜一样的,可是苏浅心里的警报却开始拉了起来。
跟他有关系吗?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是因为张家收留了她吗?
“不用猜,就是我做的,苏浅,哪个男人想要保护你都不行,通通都得去死,像张衍霆,还有韩夕……”声音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一听就让人冷得坐立难安。
“他要在三天内把钱付给我,否则他会被许多人追杀,你要知道有钱跟有现金是两回事,他付不出来……”这倒是句实话,有钱跟有现金根本就是两码事。
“你想怎样?”苏浅冷得开始牙齿打颤,他还想怎样?难道真的要逼她到死路上去吗?温热的眼泪在她眼眶内凝聚,慢慢的湿了她的眼睛。
“别怕浅浅,我只是想你了……”这是他第一叫她的小名,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心花怒放,高兴得如同得到了天大的恩赐般,可是现在听到他叫她的小名却觉得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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