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真真切切的犹如负了伤的野兽般的哀鸣,他的心阒然的缩紧了一下,如同血钾突然间的直线下降出现了那种心脏室颤而几乎心跳骤停的感觉。
一样的她背影在一年多以前他第一次见的时候与现在好像已经是变了一个人,那时的她恬美安静如天使,而现在她身上的那双洁白的翅膀已经被他亲手折断了,那隐形的伤口鲜血淋淋。
可是这些算什么?她还活着,苏鱼还活着,可是他的母亲呢?母亲的血染红了整个浴缸,冰冷的手上的伤口,还有那白得已经褪去最后一丝血色的嘴唇都是他这一生无法抹去的梦魇……
他柔软的眼神又在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一切都是她的父亲招来的,那么她就要受着。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她背后传来的声音低沉得骇人,她整个人都僵直着,无法想像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那种冰冷骇人的寒气从她的手指末稍往上,席卷了她的整个身体,脊背蜷了一下才慢慢的坐了起来,悲切的眸子看着半倚着的男人,他如同古代的君王在看着他的奴隶一般的看着她。
“你说几遍都没有关系,如果我死了你要来威胁我的尸体吗?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你要是再逼我,大不了一死,其实我早就该死了不是吗?死了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她的手上握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刀片,非常小却异常的锋利。
她有备而来……
在不能战胜他离开他的时候,她自己是唯一的武器。
刀片正抵在了她的手腕上,好像连位置都与当年他母亲划下的一样:“放下刀片。”霍敬尧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何必自己动手呢?”这个女人真是把他给激怒了。
他的眼角眉梢都都已经结成了霜,伸出了手捏着她的腕骨,锐利的眼眸凝视她的脸庞,温热的鼻息拂地她凌乱的发丝,眼底里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残酷与霸气。
“在我面前玩这一套?太小儿科了吧……”男人俊逸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的慢慢说着,额前的几缕不羁的碎发下他双眸里带着的嘲笑与轻视。
他的话比刀片更加的锋利伤人,狠狠的刺进了苏浅的心里。
她小小的拳头攥紧着,胸膛因为酸涩和恼怒开始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她想要站起来离开,却被霍敬尧坚实的臂膀挡住,有些狼狈地跌回了沙发里。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 他身上坚硬可怕的力量……
“我早该教会你如取悦一个男人,而不是现在就像个木头似的盯着我。”他冷冷的说着,靠近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那是一颗如同野兽般强壮的心脏,散发着暴戾嗜血的气息。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她的逆来顺受,他倒是想要看看苏浅这个看似温柔羞怯的女人终有一天拼死反抗挣扎的模样,一想到这里他胸膛里仿佛有着沸腾的岩浆, 他有足够的耐心折磨她摧毁她的一切。
鼻端呛入的是最浓烈的男性的气味,不同于那些带着满脸涎笑的恶心男人的味道,他的纯冽而干净得如同最冷的西伯利亚的寒风,冻住了她的血管,连奔流的血液都静止了。
他的手指捏住她腕骨,猛然狂暴的用力,苏浅苍白的唇微微的张着,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她的手腕仿佛发出了脆生生的骨节错位声音,被他捏住的地方痛得好像被刀活活的切开了。
他炽热的唇,贴在了她往后仰着如天鹅般绝望而优雅的项颈,嗅了嗅她身上发出的淡如幽兰的香气,嗜血的轻轻舔弄了一下:“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拿刀,你再试试会不会更痛……”
如果想要置人于死地,他的手要比刀更可怕。
“如你所愿,好好休息吧,晚安霍太太……”这个女人生来就是来惹他的,非把他惹得浑身怒火烧得几乎快要疯狂了才会罢休,他不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会不会狠狠的咬住她的脖子吸走她充满了香味的血液,霍敬尧站起来狠狠的甩了了门,留下了苏浅瘫坐在那里,任由着疼痛席卷着她。
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她总是在一次一次的交手之中体会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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