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是真是假,一探便知。贲儿,走,咱们去看看!”
王翦抬手,阻止了王贲继续说下去。
虽然他也不太相信一个区区宣文君,竟能荡平东出候府。
但这事毕竟是军中探子传来的,若无真凭实据,这些探子就是找死。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作为大军统帅,将来的战场就是这上党,他必须把这里的每一件事,任何情况都弄得一清二楚。
“诺,将军!”
王贲拱手应诺。
身为父子,平日里说什么做什么都没关系,但只要是接受领命,便是上下级关系,只能以将军相称。
“走!”
王翦也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毫不迟疑。
然而,父子二人刚跨出中军大帐,却这时,又是一道身影冲到父子跟前。
“报,启禀将军,宣文君手持秦王剑,请求面见将军!”
那甲士冲到父二人跟前,拱手禀报道。
“什么,宣文君真的来了?”
王贲有些不可思议。
“快请!”
王翦大手一挥,连忙喝道。
他虽然不在乎什么宣文君,但这甲士几人刻意提出秦王剑,那必定是来人专门交代的。王翦不能不重视这三个字。
“诺!”
那甲士快步离去。
王贲转身回到中军大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胄,又看了看王贲,从一旁拿起头盔为王贲带上,亲自为自己的儿子整理了一下身上,这才道:“走,随我恭迎秦王剑!”
王贲连忙点头,他也知道,在父亲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这样君,那样候。
整个大秦,在王翦的眼里只有一个人,秦王。
秦王剑所致,便是秦王亲临。
王翦这般郑重,就差焚香沐浴,迎接的可不是宣文君,而是秦王剑!
“诺!”
王贲拱手应诺,父子二人先后冲出中军大帐,却只见远远一行人快步二来。
当先一人,一身血衣,身上雾气腾腾,散发的竟是红雾。
没错,此人正是秦用。
他一身的鲜血,早就被水冲散了,但身上依旧很红。
虽然寒冬腊月,但秦用身上的温度却很高,愣是让衣服上蒸腾气雾气,这红色的血迹,导致雾气都变成了红色的。
秦用这一路走来,军中甲士遇到无数,一个个看到他,都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
不可否认,这一刻的秦用太过凌厉,太过血腥,太过恐怖。
他就仿佛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血魔一般,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好像谁看一眼,就得被勾走魂魄一样。
就连王贲父子看到此刻的秦用,心中都忍不住狠狠一颤。
“好个杀气冲天的少年郎!”
王翦眼神一凝,看着秦用,心中惊呼一声:“这少年若能为我所用,必将震慑万古,战场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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