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用,你……”
何柏寿气惨了,这小子还不依不饶了,反口就说自己没用,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宣文君,你真是诡辩,何柏寿大人为我大秦殚精竭虑,如今在你口中,竟是这般不看,你其心可诛!”
“宣文君,你这般污蔑大臣,可知后果如何?”
一旁,宗室诸侯也不干了,这小子简直气死人不偿命啊!
如今这何柏寿好歹是帮他们说话的,要让秦用三言两语说废就废了,那还了得?
难道宗室诸侯是不要脸面的?
“嘿,我说诸位,你们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这何柏寿在栽赃陷害诸位呢,怎么就变成我在栽赃了?”
秦用一脸不愤,说着,还对嬴政拱了拱手,道:“启禀吾王,敢问秦用所言,属实否?”
眼看战火终于燃烧到自己这边了,嬴政连忙收起看戏的姿态,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威严,道:“宣文君所言不错,我大秦宗室诸侯,年年上供,税收不减,此乃大功。然,何柏寿污蔑功臣,简直其心可诛!”
“念在其大祸未成,寡人不予以计较,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今日起,撤去谏臣身份,贬为庶民,大秦终不录用!”
“哗……”
刹那间,所有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嬴政。
偏袒……赤果果的偏袒。
“大王,臣冤枉,臣绝无此意啊!”
何柏寿哭了,前一刻他还在这里数落秦用十宗罪,结果现在倒好,秦用没事,自己先造贬了,当即连忙大声喊冤。
一旁,诸侯蠢蠢欲动,也准备开口。
然而嬴政是谁?
虽说平日里忍让三分,但又岂能是谁都能想欺负就欺负的?
此刻这谏臣胡说八道也就算了,还和他不是一条心,逮着机会不下手,更待何时?
“放肆,何柏寿,莫非在你眼里,寡人当真昏庸至此,是旁人三言两语几句谗言就能扰乱的?”
“还是说你觉得寡人连你的话都听不懂?”
“这宣文君进献我大秦国库,你说魅惑君王,那诸侯进贡寡人,是否也是蛊惑寡人?”
“你如此目无君主,祸乱朝堂,寡人不杀你已是天大恩情,你还有脸喊冤!”
“来人,给寡人拖下去,革去袍服,贬为庶民!”
嬴政一声怒吼,话音一落,全场震惊。
这番话从秦用的嘴里说出来,别人不当一回事,顶多就是恼怒一下。
可在嬴政说来,那就不一样了,证据确凿,你谁去辩驳两句试试。
就连诸侯,此刻都无言以对。
这话,让他们怎么说嘛!
“诺!”
外面,两个执戟郎同时走进大帐,拖着何柏寿直接离去。
“不……王上,臣冤枉,冤枉啊……”
“臣说的是宣文君,不是诸侯啊,他蛊惑百姓,总是有的吧!”
“您是没听见那些劳工怎么说的,他们说,宣文君给他们吃的膳食,比大王的还好,这还不算蔑视君王吗?”
何柏寿疯狂挣扎,大声咆哮,但奈何挣扎不脱,最终硬生生被提了出去。
“哼,真是岂有此理,一介馋臣,竟敢污蔑寡人的宣文君,你但凡有宣文君三分忠心,对寡人来说,已是天大幸事!”
嬴政冷眼看着这一幕,这一刻,他和秦用配合得十分默契。
秦用这边算是表演完了,再继续表演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他那边也不客气,直接把话题接过来,继续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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