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做什么?”
“坐下!”
见阿瑶静静的站在一旁,秦用拍了拍身边的席子,柔声道。
阿瑶迟疑片刻,终归是坐了下来,不解的看着秦用,道:“宣文君有何吩咐?”
秦用摆摆手,笑道:“我说了,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什么宣文君,也不是大秦朝堂之人。以后,唤我秦用便是!”
“实不相瞒,我这从小到大,见过阿爹的次数屈指可数,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了解。你可愿为我说说他的往事?”
说着,秦用话锋一转,把主题放在公孙弘的身上。
如今,公孙弘也好,嬴政也罢,都成了他走向圣人之路的标杆,他必须要了解清楚。
“公孙先生……”
阿瑶闻言,不禁回头看了看神龛上的灵位。
她没有拒绝秦用,毕竟秦用才是公孙弘的后人,提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当即,她脑海中浮现当年在那连接山洞破草屋里面发生的事。
那是她第一次和公孙弘见面,经过战争的洗礼,她的父母死于那次的战乱之中,只剩下她一人被躲在那草棚里,瑟瑟发抖,一日接着一日,一夜接着一夜。
“我父亲姓房文,曾经,我的名字叫房文瑶,父母小时候都叫我文瑶!”
“直到有一天,战争铁骑下,我再也没了父母!”
“没有父母的照顾,我以为我快死了,我煎熬着,日复一日,直到那一日,遇见公孙先生,遇见政哥哥和太后!”
“他们也在避难,在逃避赵军的追杀……”
阿瑶目光飘远,回想起当年发生的一幕幕,开始她的述说。
秦用静静的听着,阿瑶的述说很详细,让他脑海中不禁浮现一种画面感,逐渐的,宛如听故事一般沉寂进去!
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是一段历尽艰辛,无数次险死还生的故事。
要讲完这个故事,需要很长的时间,可秦用不在乎,他就好像畅游在故事海洋的海绵,恨不得把整个海洋吞噬干净。
时间在流逝,秦用在听来自于别人的传说,彻夜未眠。
而另一边,彻夜未眠的还有他人!
……
“诋毁……侮辱……”
雍城,尉阳君府中,头发雪白,浑身鸡皮褶皱的老人躺在那榻上,浑身抽搐,嘴唇颤抖,喃喃自语。
在他周围,染满了鲜血,昏暗的殿厅中,透露着深沉的诡异,仿佛地狱坟冢一般。
“杀……”
突然,老人坐起身来,一声大喝:“来人!”
“来人……”
“来人……”
老人连连大喝,虽然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但在殿厅外,却又很多人随时守候着。
随着他一声声的怒斥,数十个甲士,在公子嬴赫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祖父……”
嬴赫担忧的看着老人,这位老人此刻就如炸毛的刺猬一般,无人胆敢招惹刺激。
“传令……快……传令……全城缉拿韩非,杀……杀……杀……”
“绝不能让他回赵国和韩国,不能让他出我秦国造谣,不能让他嚼舌根子,给我杀……”
老人颤抖着身躯,一根手指伸出,眼中尽是杀意。
“祖父……”
嬴赫浑身一颤,满脸惊骇的看着老人。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他从来没在老人的身上感受到过这般杀气。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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