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尔等何人,竟敢劫持家父!”
虎贲军架着尉阳君刚来到府邸外,恰巧碰到外面办事回来的嬴赫。
就在昨夜,嬴赫方才出去做了一单生意,此刻身后还带着上千便衣甲士,随着他一声大喝,上千人立刻冲上前来,将数百虎贲军团团包围在其中。
“杀……给我杀……杀了这群逆贼!”
嬴洲此刻脸色一片惨白,浑身褴褛,鲜血横流,被人五花大绑。
如此窘迫,此生未有,这让他几近发疯。
奈何他虽然身为君候,手下也有属于自己的私兵,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私兵都养在家中,所以让虎贲军占了个便宜。
此刻眼看自己儿子带着上千私兵回来,他立刻咆哮出声。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一代君候,被人如此欺凌,今日即便是死,他也要不惜一切。
随着嬴洲这一声咆哮,周围上千尉阳君府的私兵,同时拔出腰间长剑,直指五百虎贲军,大有直接动手之意。
然而,还不等他们出手,一道惨叫声,却让所有人的脸色豁然大变,宛如被冷水从头浇下般,让所有人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众人赶忙凝神看去,只见尉阳君嬴洲话音刚落,那虎贲军将领便已经来到他的身后,手中长剑抽出,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贯穿他的肩膀。
剧痛中,嬴洲一声惨嚎,面露狰狞,痛苦道浑身扭曲。
“你敢!”
嬴赫看着这一幕,脸都吓得惨白了。
这可是自己的父亲,大秦的尉阳君,如今竟然在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跟前被人这般对待,简直张狂之际。
“虎贲军奉命行事,大王有令,请尉阳君赶赴咸阳,谁敢阻拦,杀无赦!”
虎贲军将领目光冰冷睥睨,扫视全场,最后看向嬴洲,冷冷道:“尉阳君,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一个大秦的君候,权利比我大秦的王还要高了?”
“莫非在你眼里,我大秦的王不存在?还是说,你想造反,不尊王令?”
此言一出,尉阳君嬴洲脸色大变。
虽然被人如此对待,让他痛苦到面部扭曲,愤怒到想要杀人。但至始至终,也仅仅只是痛苦和愤怒而已。
作为早年战场上百战余生的老将,他可不懂得惧怕为何物。
然而这番话,却深深的镇住了他,仿佛敲打在他的软肋上一般。
“你胡说八道,老夫何曾想过造反?大秦的天下乃我嬴氏一族的天下,老夫是嬴氏的君候,你岂能陷害老夫!”
嬴洲双目欲裂,这一刻,仿佛身上的疼痛都已经不见了,只有满腔冤屈让他咆哮。
在这事事讲究忠义仁德的时代,别看儒家的那一套没有一国君王喜欢,但每一国都绕不开。
一旦背负犯上作乱,背祖忘宗,弑君叛乱这等罪名,无论你再显赫的身份,基本上都等于报废。
就连列国君王都不敢背负这样的名义,更何况只是一个君候?
这等骂名,对于嬴洲来说,那绝对比杀了他还要严重千倍万倍。
“哼,你是未曾想过造反,可你已经造反了。我问你,王令于你眼中视为何物?”
虎贲军将领冷哼道。
“我乃嬴氏宗亲,当今的王,乃老夫后生晚辈,你当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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