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嬴政,在封地这一点上,面对嬴洲都得妥协,如今一个小小宣文君,竟然敢在他的封地上说动手就动手,岂能不让他这个尉阳君大怒?
“家主,此事必须严格处理才行呐!这事如果搞不好,可能就是大王的一个试探。”
“倘若今日家主忍了,来日怕是整个嬴氏宗族的利益都得动摇!”
“如今,这满朝外客的眼睛,可都盯着我们宗室这边呢。一旦让他们找到机会,很可能会啃得宗室这边连骨头都不剩!”
一旁,尉阳君的管家,华严拱手说道。
“哼,他们敢!”
尉阳君一听,更加气愤了。
想到什么,他又问道:“距离栎阳城较近的那极为宗室封主,如今也应该知道此事了吧?他们可有来信说什么没有?”
闻言,华严赶忙道:“其他封主尚未来信,但就在方才,平原君那边却送来了一封书信,说起一些事,小人还没来得及禀报家主呢!”
说着,华严赶忙从大袖中掏出一块布捐,递给嬴洲。
嬴洲伸手接过,敞开一看,上面是一封信,明显是用飞鸽或者猎鹰送来的。
此刻尉阳君正为秦用的事情而感到愤怒,这一看信件,更是怒火中烧。
信件中的内容也不多,但却提起一件事。
宣文君秦用,在前往栎阳城的路上,看破了劫持商人的计谋,以此威胁平原君。
平原君勃然大怒,听闻此番,宣文君竟然在他嬴洲的封地上大兴土木,还不经过他嬴洲的同意,让平原君十分愤怒。
信中请求,此时无论如何,必须严惩。至于大王那边,大家一同交代就是!
“哼,好个宣文君,真是胆大包天,连嬴氏宗族的君候都不放在眼里,说威胁就敢威胁,这份胆色,难怪敢在本君的封地上动土。再放任他长此以往下去,那还得了?有朝一日,不得爬到本君头上拉屎撒尿?”
看完信件,嬴洲愤怒的一把拍在桌案上,咬牙切齿,差点没把那本就掉了好几颗的牙齿彻底咬碎。
“家主,您要对那宣文君严惩对吗?”
一旁,管家华严见状,不由问道。
“怎么,难道你要本君忍下去不成?”
尉阳君眼神凌厉的看向华严,冷冷道。
华严吓了一跳,赶忙脖子一缩,道:“小人没有这个意思,小人也十分赞同严惩那宣文君。可是家主是否想过,这宣文君的手中,如今可还有老家主的令牌呢。如果此刻贸然出手,咱们理上就不占便宜,到时候大王怪罪下来,又当如何?”
不得不说,能在尉阳君府上混到一个管家,这华严看事也是凌厉,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本质。
“哼,关内侯的令牌?”
嬴洲闻言,确实冷笑,道:“真以为拿着一块令牌就能为所欲为吗?真以为堂堂关内侯,就是一个随便妥协的人?那块令牌,不过就是他宣文君的催命符罢了!”
说着,嬴洲眼睛微眯,脑海中不禁浮现当初有关那块令牌的事。
当年,郑国建渠,来到他的封地上,被华严带人阻止。
本来,在他的封地上建渠,他也知道有百利而无一害,按照道理,他是会答应的。
可当时华严出手,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这个时候,他本就拉不下脸来妥协。
尤其这个时候,宗族各家封主纷纷到来,支持他拒绝建渠之事。
这重意难违,他也就开始了那一场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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