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陶璋正坐在院中,惬意的晒着太阳,见陶花出来,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可曾成了好事?”
陶花心急如焚,娇嗔道:“爹爹……自然是成了的,您快把醒酒丸给我吧,许公子现在头疼得厉害呢!”
“嗯?”陶璋闻言坐起身来,双目精光流动,盯着陶花道:“他还头疼?不应该啊,桃花酒既是迷魂酒,也是助兴散,你们若是成了好事,阴阳交合下药性自解,怎会今日还头疼?”
陶花闻言低头不敢说话。
“抬起头来!”陶璋喝道,伸手抓过陶花手臂,仔细探查,片刻后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还敢骗我!昨日我见他神完气足,精血旺盛,这才引他来此,想让你和他成就好事,事成之后起码省你百年苦修,转眼就能结丹,你怎地……唉,怎地这般不济事!你看看你大姐,若非听了爹了话,修为怎会精进如此之快?”
陶花见陶璋发怒,也不敢再索要醒酒丸,偷眼看看一旁的陶蕊,只见她俏生生站在一旁,端庄大方、气质优雅,好似一个大家闺秀。
见妹妹看自己,陶蕊冲她微微一笑,劝道:“爹爹莫要生气,陶花还小,从未做过这种事,难免害羞拉不下女儿家的矜持,等她食髓知味自然心甘情愿,二妹,你道是这许公子只是个读书人?若非你数百年都不曾结丹,姐姐岂会把他让给你?”
陶花闻言好奇问道:“他不是读书人怎么会做出如此好的词?”
陶蕊摇头道:“非是说他不是读书人,而是说他不仅仅是读书人,寻常凡人如何能喝得爹爹那么多桃花酒,你昨夜照顾他那么久,竟然还不知他根底,当真是……姐姐告诉你,此子乃是有修行的,虽然只是刚刚筑基,但体内血气汹涌,真元磅礴,一人胜过那些还在伺候桃树的药渣百倍,你若与他合和双修,取了他的先天元阳,转眼就能结丹,岂非好事?”
陶花惊呼一声道:“竟是修行之人?爹爹,女儿曾听你说过,世间修行之人大多都有师承,我们捉了他来不会引来他师门长辈吧,如此岂非祸事?”
陶璋闻言冷笑:“便是黄山上的道士都来又有何惧?百里桃花河,绵绵不绝桃花瘴,量那些牛鼻子老道也不敢入内!况且,我们可曾逼迫于他?诗以言志,有他那首《桃花庵歌》在手,官司便是打到山神那里我又有何惧?”、
陶花摄于陶璋的威严,心中虽然仍有些不情愿,却也不敢反驳,只是说:“爹爹,现在许公子头痛欲裂,便是要做什么也得先医好他的头痛才是啊。”
陶璋微微摇头道:“无妨,他喝了这么多桃花酒,这时恐怕已将前尘往事忘记大半,昨夜你又未曾与他交合,药性未解之下自然头痛不止,不碍事,你把这杯水给他服下,能解他一时之苦。”
说着右手在脑后一摸,手中出现两片桃叶,在一旁的茶水中涮了涮递给陶花。
陶花接过茶杯,疾步朝房间去了,一旁的陶蕊道:“爹爹,二妹这般心疼那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陶璋说道:“少女怀春,你当初也不是这样?不碍事,她修行不过300年,正如人类15、6岁的少女,恰是情窦初开之时,许宣既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是个俊俏公子,她一见之下自然心神荡漾,等到过了这关,也就好了,况且,那杯清水只能暂时压制桃花酒的药性,要想解毒,除了醒酒丹,便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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