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娘顺着这话看了过来,眉毛非常明显的皱了起来。
我想,此时她心里大约在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位新封的妧贵人,不但搬着皇上要走了我屋子里做打扫的一个宫女祁玉,这会子还在这几位有脸面的人眼前说的理直气壮的,这还了得?
只见惠娘娘皱着的眉松泛了些,扭出一团笑,向我道:“这位妹妹看着年纪不大,面孔又新,自然是新封的贵人了?”
“回娘娘的话,是。”我笑的谦恭。
“既知道是,几位资历厚等级高的妃嫔说话,可有你插嘴的道理?”惠娘娘语气急转直下。
皇后见状,解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诸位姊妹侍奉皇上,自然都同为皇上的人,今日虽是你们诸位来请安,其实也是本宫同诸位谈心说说话儿,又何必拿出那高低的资历等级来压人呢?”
惠娘娘冷哼道:“皇后娘娘既说大家同为侍奉皇上的人,又不拿出高低等级来压人,妾身自然不敢不听从,只是妾身倒有一事不解。”
皇后道:“惠妹妹请说。”
惠娘娘抬着眼皮,道:“皇后既不肯拿出高低等级压人,那为何皇后娘娘坐在正位,受众人拜,妾身这些人坐在偏位,还有几位站着的,为何众人不平起平坐呢?可见这里就是分了高低等级,皇后这不肯拿出高低等级的话,是不是说错了?”
皇后面色不悦,没有答言,大约是在思考如何回惠娘娘这话。
非常皇后帮我解说,我心里怀着感激,便向惠娘娘道:“妧伊替皇后娘娘解答惠娘娘的疑虑。皇后娘娘本就贵为东宫之首,无论拿不拿出高低等级来,皇后娘娘都是无比尊贵的,坐在正位,是其他妃嫔对皇后娘娘的尊敬,是礼所致。故此,皇后娘娘不必拿出高低等级来压人,就能受众人敬重。反倒是心中不大自信的人或者实际低微的人,才要拿出高低等级来压制别人,以凸显自己的。”
惠娘娘大约被我这话气了个哑口无言,一时头涨不知如何回,只得装着吃着点心。
和妃在一旁,见我和皇后竟然互相帮着说话,面上有些纳闷的神色。
她可能在想:那日不是已经拉她到我这边了吗?怎么又转到皇后那边去了?回头可得好好问一问这个小贱人。
众人请安已毕,大家便一一告退。
皇后令我留下,指着祁玉道:“这个宫女可就是瑞祥说指派给你使唤的?”
我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
皇后神色低冷,道:“方才你帮本宫说了几句话,本宫自然看在眼里,只是你搬皇上替你从惠娘娘那里要来这个宫女,着实不大合规程,你可知道?”
我忙跪下,“妧伊不知如此错了规程,还请皇后娘娘指点明说。”
“这还有什么明说的?那宫女虽是惠娘娘的人,只是本宫才是掌管后宫人员调转的。你倒聪明,直接求了皇上,既求了皇上,自然没不妥的事情,只是这样是越了本宫的管辖而直接办的,有几分不妥当。”皇后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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