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锦笙立刻意识到湘英微表情的变化,她着急忙慌的把手抽回来,尴尬的缕了缕额前的碎发,呵呵一笑。
陈川颇有眼力见的转移话题:“满荆,予章师兄和乐安师兄回来了吗?”
沈满荆照实情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二人先去子桑师兄稍等片刻。
陈川下意识注意到湘英脸色的变化,她满脸的苦楚与酸涩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了。
二人进了子桑房间,沈满荆这家伙又把眼神转移到步锦笙身上。
步锦笙心里默然,并非是她要吊着人家,也并非是她渣着人家,不做答复也不了断。
是她次次要狠个心同沈满荆说出心里话时,总有些旁事打断她到思路。
一次两次还好,这么几次下来,步锦笙不得不去怀疑这是不是沈满荆早就安排好的套路。
从眼下看,像是没什么再能打扰到她和沈满荆划分关系了,步锦笙磨了磨后槽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坦坦荡荡说出来比较好,即便我也自恋,我也认了,我想说,我……”
“我想问你一件事。”沈满荆像是预谋已久的开口打断,“子桑师兄那日明明不在西郊土地庙,为何要隔空传书告知你我二人前去土地庙,这点你可有所怀疑?”
步锦笙:???
鉴定完毕,沈满荆绝对是故意的!
沈满荆对于步锦笙恶狠狠的表情置若罔闻,只顾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他捏了捏下巴,沉思道:“我今日让你和师兄一并留下,便是让你瞧瞧师兄可有可疑之处的,你心思缜密,定然发觉此件事情的不合理之处,应是晓得我的想法的。”
他说完,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步锦笙。
好家伙,这是捧杀似的把她逼到了死胡同里。
步锦笙像是听到了捧杀的生死状,当场就手足无措的瞪大了眼睛,磕磕绊绊的道:“哈?哦……我……心思缜密。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步锦笙的表情停留在义正言辞处,连带着沈满荆也由表面严肃转变成了真正严肃。
他半挑了挑眉,示意步锦笙说。
步锦笙道:“我就是想问,凭你这么些年对子桑的了解,你对他有多少分的信任?”
六七十年长兄如父,浮玉山那些年,子桑身为大师兄,一人扛起了几位师弟师妹的诸多繁杂事,他是个勤学好问又内心真实的人,那些细密的照顾,填满了诸位师弟师妹年少无父无母的孤寂。
沈满荆若是有心怀疑子桑就不会把步锦笙危险的送入虎口。
他这些话,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转移话题,一板一眼的道:“子桑师兄,坚信不可疑。”
步锦笙脸色没什么变化,点了点头,道:“你心里有自己想法,那你就没必要问我了。坦白讲,我没发现不妥,即便我说有,你也不可能相信吧。”
话音一落,沈满荆脸上怔然,好大一阵儿失神后,他带着惊诧又忧虑的眼神瞧了步锦笙一眼,又极速转换成平日的冷淡,袖袍一挥,道:“走,去师兄房间,同我仔细分析整件事情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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