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姑娘,酒拿来了。”三九眼力见十足,一手掂了两个玉制的小酒壶颠颠的便跑来。
步锦笙起了一半的身子僵在半空,愣愣然看着三九把酒壶放在桌上,冲她不知名一笑,而后乖觉的退居二人五米开外。
绝杀,他娘的,这是一点后路都不给啊!
步锦笙把屁股放回凳子上,这不怪她,老天爷啊,这是沈满荆逼她的。
步锦笙二话不说便掂起一壶酒来,大咧咧的为自己满了一杯,深吸一口气便要来个一口闷。
她一口气尚且吸了一半,沈满荆蹙着眉按住她手中的酒杯,问:“你能喝酒吗?”
“千杯不醉。”步锦笙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来,单眉一挑,想要借酒吐真言。
沈满荆本要拦住她来着,莫名其妙的淫贱思想一上身,他竟然把手收回袖子里,瞪着两只眼生怕步锦笙不醉。
步锦笙一口苦闷了一两,本以为烈酒会是辛辣刺激的,不料沈满荆这样倨傲的男人居然……喝的是低度微甜酒,“啊?这多少度的?”
“多少度?”沈满荆不清楚她话中之意,“这是十州春酿,我只爱喝这种。”
步锦笙拿起酒壶嗅了嗅淡淡酒香,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酒的品味还不错。
想当年,她步锦笙有名的千杯不醉,68度的都能喝个半斤,像这种十州春酿最多不过40度,喝上一斤实打实的没问题。
好一会儿,她也没半点酒后吐真言的晕眩感,她咬住嘴唇犹豫了一阵儿,本着对自己负责对沈满荆以德报怨的态度,情爱这样的事还是应该据实相告,她低声道:“那个,我想问你一件事。”
步锦笙的表情一瞬间严肃,让沈满荆也跟着严肃,他点了点头,“你说。”
“酒和诗最配了,突然想吟诗一首……”步锦笙说到这儿,话音少见的有几分犹豫,她心底默默斟酌片刻,含混不清地说,“赠君以慧剑,盼君斩相思……额……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沈满荆知道就奇了怪了,他肚子存的那点里墨水还不如寻常一位三岁小孩,诧异的反问:“赠君一回间……盼君展相思……?展~相思?”
沈满荆大着舌头,学舌学的还不如只鹦鹉,平舌卷舌也分不清楚。
步锦笙愁苦满面的沉默了一会儿,道:“哎!我再说一遍,这句话很好理解,就是字面意思。赠你一慧剑,盼你斩!相思!”
她特意改的稍微白话一些,又在重点字上加了重音,本以为沈满荆就算是个黄毛小儿也应该能懂了,谁知,那家伙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赠我……赠我灰剑?”他说着,便突然兴奋起来,“赠我剑?现在……吗?”
步锦笙一个哆嗦,默默露出一个苦笑来,不爽的开口:“你逼我的,我直说了……”
就在这时,三九又毫无征兆在门口高声呼喊:“帝君!帝君!不好了,西北方向,京兆一带,有魑魅魍魉集聚,同闯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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