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沈满荆没提要上课学习的事,步锦笙才不会上赶着多管闲事。
这几日沈满荆没出没在她眼前,倒三番两次的飘在她耳朵里。
宫中人多,口舌也杂,闲暇之际,打杂忙活的小太监宫女什么的多会围个犄角旮旯窃窃私语。
步锦笙这里一向是个通风口,自然少不得诸多有关她的言论。
譬如:帝君好几日没同步姑娘恩爱了,莫不是前几日一见闹了些小矛盾?
又譬如:都说帝君朝三暮四,对女人不过是玩玩而已,从来不会付诸真心,哪里是瞧上步姑娘了,分明就是觉得新鲜,撩拨几日,新鲜劲过了,一切都回归正常了,橄榄枝也不是人人都能攀上的。
步锦笙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些她已经解释到嘴巴都要起茧子的话,实在没了心思再去大费周章的解释,便任由那些无聊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
七月流火的季节渐过,天气渐转凉秋,这日夜里,步锦笙依在院里的躺椅上无所事事。
最是这样平静又惬意的时光,也难得让浮躁的心开始归于本真平静。
原本见了沈满荆像地鼠见猫一样东躲西藏的,近来几日不见,倒真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同沈满荆相识的不算久,哪里有什么情情爱爱的,少的总不是爱情。
不过是觉得整日里叽叽喳喳在耳边吵闹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有那么几日没能适应过来,适才觉得有些不大适应。
忽想起前几日几位巡逻的侍卫边走边聊,说什么黄河道最近几日不大安宁,出入帝君的寝殿之人明显增多,人多眼杂,诸位又要加班操忙了。
沈满荆什么时候开始放下他倨傲的架子接触外人了?
步锦笙觉得疑惑,索性眼下没什么事,便招了招手示意一旁正摆弄着盆栽植物的花柠而来,八卦味十足的问道:“花柠,你听说最近沈满荆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吗?”
花柠静默了两秒,说道:“幺蛾子没听说,倒是听说近来帝君请了不少行走江湖的驯妖师进宫。”
难怪听说沈满荆寝殿里最近群魔乱舞,原是要开马戏团。
苦思冥想,步锦笙也没记忆里挖掘最近有什么值得大张旗鼓庆祝的大日子。
她又问:“花柠,你听说他整这一出目的是为了什么吗?”
花柠叹了叹气,意味深长的道:“听说帝君师妹湘英收了一只会喷火的葫芦妖,帝君想把那小妖驯服,便从宫外找来了驯妖师。小姐,您知道帝君训那小妖做什么吗?”
步锦笙太知道了,那日火葫芦在宫门口纵火,她瞧着那半人高的小葫芦萌萌的可爱,随意说了句想要火葫芦做萌宠来着。
这么几日,该不会沈满荆那家伙真听到了心里,帮她驯妖做宠物?
嘶……
不像沈满荆的举动。
她磨了磨牙,淡然道:“大概……是为了哄湘英开心吧。”
花柠目的便是让步锦笙意识到危险,可当事人却尤为平静,花柠抱怨着:“小姐,您可真够心宽体胖的,湘英姑娘都抢到您面上来了,您还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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