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望男人周身的泥土,尚有黏腻,又瞥了眼他嘴角若有若无的血丝,似被人故意擦去。
饶是她不想多管闲事,也架不住逻辑鬼才突兀冲上神经线,由表及里,这人应是被人毒害无疑。
停一下,现在不是缕这些逻辑的时候,作为一位道德素质达标以至先进的好人来说,死者为大,刚才即有所冒犯,她也不好随随便便的溜之大吉。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步锦笙回望了望方才那几人为她刨的坑,又在脑袋中精确计算了两秒。
从这里拖着他到坑里好生安葬大概有五十米开外,需要十几分钟时间,现场为他挖一个坑,最起码要半个小时。
作为一位出色的商业精英,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合理计算后妥善安排。
事不宜迟,早死早托生。
步锦笙颇忌惮与胆怯的拎起拖着男人的一只手臂,尚不至僵硬与冰冷的骇人,费力拖动着男人的尸体……
呸呸呸
仙体!
一脚身一脚浅的踩在泥地里。
彼时,男人心中一万句该死咒骂,被仍至乱葬岗,他不过是遭奸人所害,幸得毒量较小,明后日便能全身恢复。
地面凹凸不平,杂草丛生,时不时有突出地表的树根与石块磨的他背部生疼,然而这一切又好似皆不如被人莫名其妙拖着身体来的惊骇。
只可惜他一身的好功夫被毒素压制的却毫无还手之力。
庆幸地是,步锦笙自诩商业精英,也不过是悲催打卡的社畜,长时间缺乏锻炼,身体素质差的堪比五十岁的中年油腻大叔。
然而每到这种身体素质派上用场的时候,她总会安慰自己,运动是种享受,不运动是因为我步锦笙并不是那种贪图享受之人。
眼下不过拉上几步远距离,便要停下喘口气,正巧也能给男人一些平复伤痛的时间。
总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步锦笙适才将男人拖至坑边。
随后,步锦笙蹲下身子,打算用省力滚的,将男人仙体滚入坑中。
男人眼睛是闭着的,无论他如何费力的想要睁开眼,身体终是不受控制的直挺着。
他不晓得被拖了这么远是趋于何事,大抵是来自常年习武之人的警觉。
他察觉到步锦笙的呼吸之声急促,在他对外界理解而言,这应该是一个瘦削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身上厚重的脂粉味散发去溶水后刺鼻,指尖无意触碰过她的衣衫,那是蜀地特有的锦料,鲜少能得,能轻易穿它出门的,除却王公贵族,整个国中可穿之人也屈指可数。
登时,步锦笙正铆足了劲将男人向坑底推去。
如此阴森的氛围,虚汗都累成了实汗。
她实在忍不住骂了两声娘,又嘟囔两句:“看着挺瘦的,真你妹的沉啊,应该肌肉挺多的。哎呀,小女子自身不知道能不能保,实在无能为力帮你查查事情真相,我该做的都做了,若有对不住的,你大人有大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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