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的眼前,罄染一如往日的端庄大气,一手执着那根绑住她的红菱,一手拈着一张白纸,仿佛随时就会有大招出来。
她不这样,第九还想不起来,罄染的白纸通灵和寒殇不相上下,真正打起来,寒殇未必会是她的对手。
“我是该叫你明月贵妃呢,还是该叫你一声君罄染?”第九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将身后的一切放在眼里,也不觉得自己被绑着显得弱势。
她这么淡定,倒显得君罄染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收了收手里的红菱,逼着第九不得不向她靠近了几步,而后才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讥笑道:“你居然真的复活了,陛下就这么离不得你,人都死了,还要想法子拉回来!”
她似乎十分愤懑,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愤怒,第九靠她比较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咬牙切齿。
“这我不知道,不过夫君对你的宽容,也超出了我的想象。”第九一句夫君,就像是一块大石直接击打在君罄染身上。
她怒目而视,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谁允许你这样称呼陛下的?”夫君,就连她都没有唤过景渊一声夫君,情到深处时的一句景郎,都会让他生气。
第九闭嘴不语,她现在已经接近疯魔了,她没有那个兴致去和她讲别的事情,同她描述自己和景渊是如何的恩爱。
他们之间的爱,本就被罄染弄脏了,现在,她不想让她在染指半分。
“你杀了春梅?”第九忽然出声,看着身后那一俱十分可怖的尸体,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对于春梅,她是没有什么可同情的,那个人唯利是图,仗势欺人,和宫中那些小人一般无二,跟在明月贵妃身边,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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