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到属于她的那间小屋,除了院子里宫人们正在清扫白雪,其它地方鸦雀无声。
“师兄?”第九试探性交了一声,没有任何应打,心中一沉,不过却不死心,堵堵堵地跑到了隔壁屋子门口,敲了好几下门:“师兄,你在不在?”
这个时候她无比希望寒殇还在这里,可能这样有些可笑,可是从小到大,她的身边除了罄染,就只有寒殇。
现在罄染同她已经没了半分关系,若是寒殇也从此再不出现……
她的心忽然就像跌落谷底。
“容儿姑娘,那位公子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第九眉峰微微皱起,转而:“他可有说他去哪里?。”
又转念一想,寒殇去哪里怎么会同她们报备,所以换了一句话问道:“他走的时候,可有带什么东西?”
若是收拾好了东西,那就说明他真的不会再理她了,若是没有,那说不定他只是出门走走,一会儿就会回来。
虽然这段时间,寒殇一直在若有若无地避开她,可是即便是那样,只要想到大师兄还在,她就十分有底气!
宫婢摇了摇头说道:“未见有带什么东西,姑娘快别在风口站着了,回房间歇着吧!”
娓笙心中又隐隐升起希望,点点头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谢谢你。”但愿——但愿还在。
自从她怀有身孕过后,精神便一直萎靡,每日必须要睡个午觉,不然整个人都十分困倦,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今天也是这样,回到房间,第九便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每日晚间她都需得去主殿给明月贵妃请一支平安脉。
奈何今天太困,第九生生睡到了天黑,才醒过来,看着外面的天气,先是惊了一下,随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着干脆就不去请脉了。
反正她的脉象,看起来正常的很!
没想到,才刚刚合眼没过片刻,外面居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容儿姑娘,你在吗?”
不在!第九心里如是想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外面的人没有听到动静,却半点要离开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敲得越来越大声。
“容儿姑娘?你在不在?”
不在!要说几遍!第九心里忍不住发火,躺在被子里面却一动不动,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她躲在这里面。
奈何那个春梅姑娘,打定主意认为这几年真的有人,宁死不愿意离开,一直在门口敲个不停。
第九倏然从床头坐了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眼睛里面几乎要冒出火光。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没有像平时一样,抛在空中,而是捏在手里,砸了一个又一个咒。
然后往纸上吹了一口气,那张纸瞬间化作一团黑雾,上面还隐约可以看见红色的眼睛和嘴巴。
第九两只手不断笔画,那团黑雾便像着门外走了过去。
春梅早就听说,容儿姑娘自从回来过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院子,她笃定容儿姑娘就在房间里面,只是不愿意出来罢了。
可每日的平安脉都已经成习惯了,主子不请脉,便睡不好觉,偏偏皇上今夜又到了月华宫,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耽搁着,总要先将平安脉请了,然后主子才能去干自己的事情呀!
“春梅姐姐,想来容儿姑娘是已经安睡了,要不,回禀娘娘,今日的平安脉就算了吧……”一旁的老嬷嬷伺候第九习惯了,知道她是知道嗜睡的人,不由得为她说了两句话。
“你去回禀?”春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下动作不停,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娘娘身子何其金贵,若是因为这些事情出了点差池,你们这帮老骨头卖了都赔不起。”
老嬷嬷终究是怕是太唐突了,压低声音问道:“能不能请其他御医先为娘娘诊一下脉?”
总这样敲,第九没叫起来,这周围所有的人都快被敲出来了。
更别说,这个院子还和几个郡主太妃的靠的极近,那些人,吵醒一个就够她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春梅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揉了揉自己已经敲红了的指关节,指着那扇门说道:“你来敲。”
春梅见她犹豫,诧异地一挑眉:“怎么了?本女史的话,是不够分量对吧?”
嬷嬷连忙摇头道歉:“不不不,谁不知道,月华宫除了娘娘,只有姑娘说话最管用,奴婢这就敲!”
春梅得意地哼了一口气,退到一旁,突然感觉有人似乎抓了她的肩膀一把,春梅没好气地回头道:“什么东西——”
一回头,便瞧见了一坨黑蒙蒙的东西……
春梅睁大眼睛,尖叫了一声。
嬷嬷赶紧转身,将跌倒在地的春梅扶了起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春梅一张脸吓得煞白一片,指着前面的竹林处,一直哆嗦:“嬷嬷,你,你你看那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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