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陈梅吃了定心丸,昂首挺胸,露出成功者的姿态,暗道,等时机成熟,我要将叶璇踩在脚下。平日里受够叶璇的刁难,至于叶璇的好,视而不见,觉得那是应该的,可是一旦叶璇分派任务,自己尽心尽职,却得不到夸奖,觉得很不公平。
同样是校花,为何叶璇高高在上,自己却摇尾乞怜?
办公室。
叶璇在陈梅走后拨打冯敏电话,询问具体情况。
冯敏刚刚知道张云涉嫌杀人,第一个不相信,严肃道:“事情很麻烦,对方明显栽赃嫁祸,可是找不到证据,杀人手套指纹,监控录像,全部不利于张云。”
“冯敏,你要救救张云,他是被冤枉的,我不相信他杀人。”叶璇担忧道。
“你不是很讨厌张云吗?”冯敏听到叶璇的语气不对,诧异道,“他出事,你开心才对吧。”
叶璇俏脸微红,嗔怒道:“冯敏,你到底是不是我闺蜜,这时候还开玩笑。”
冯敏叹息道:“得啦,我忙得焦头烂额,如果死者是一般人,或许很好解决,但死者叫梅芳,你应该梅芳的身份吧。”
叶璇心中一沉。
“柳北那位大人物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整死张云,不给翻身机会。梅芳可是人家的情人,虽然没多少情分,但毕竟生了儿子。血浓于水。”
柳北那位大人物!
叶璇心中凛然,柳城地下世界能够称作大人物的能量势必非常可怕,宁夫人可以算一个,柳北那位也是,听起来张云恐怕凶多吉少。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张云没有杀人的证据,我先挂了,你不要轻举妄动,我怀疑这是针对你的阴谋。”冯敏善意提醒道。
叶璇道:“我明白。”
与冯敏的听话,叶璇心情越发凝重,已经没有心情继续上班,来回走动,眸子闪烁不定,觉得目前没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即便是愿意分量也不够。
能够抗衡柳北那位大人物,叶璇只能想到一人,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动用。
那是叶凌天留下的杀手锏。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张云被冤枉!”叶璇深呼吸,拨打徐婕的电话,命令道,“备车,跟我去一个地方。”
柳城很平静,没有因梅芳死的事情受到影响。
但地下世界都在观望。
张云像是一颗小石头,扔进平静多年的胡泊,溅起水花,涟漪慢慢扩散,涌向岸边,势必累计成惊涛骇浪,冲击很多人的利益。
市局。审讯室内。
本次案件牵扯到梅芳,三琪公司总经理,有一定社会地位,所以上面高度重视,而且抓捕张云的属于市局刑侦支队,因为叶家知道冯敏与叶璇关系,为了避嫌被排除在外。
本次负责审讯张云的是一名老刑警,刑侦支队副队长,苟勋,此人名气不高可是破案不少,在警界属于老谋深算,不得罪人,这才坐上副队长位置。
苟勋相貌忠厚,年纪四十,成熟稳重,很清楚本次案件涉及的利益方,能够让副局长亲自打电话重点关注的案件,定然是惊动大人物。
苟勋对梅芳不算陌生,当年梅芳年轻时候算是美女,在柳城饭店做服务员,与客人经常玩很开,有次柳北区大佬,过江龙藤子房酒醉将梅芳带入房间,然后梅芳怀孕,给一直无后的藤子房生了个儿子。
当时算是惊天大事。
梅芳母凭子贵,从此过上富贵人家生活。不过藤子房对梅芳没兴趣,因为梅芳名声不好,玩两天后,又有新鲜美女投怀送抱,很快喜新厌旧。
梅芳为此大闹,藤子房为息事宁人,将一部分生意交给梅芳打理。梅芳要的权利和金钱,不管藤子房在外面怎么玩,自己开了个三琪公司。
藤子房,过江龙,柳城地下世界巨擘,只手遮天,传闻是省里面某个大人物的弟弟,这才是他肆无忌惮的原因。
宁夫人虽然厉害,但也不敢过分得罪藤子房。
现在梅芳死了,藤子房要讨公道,谁的面子不给,一定要弄死张云。
苟勋头疼。
不过苟勋还是很有职业精神,决定好好审审张云,如果证据确凿,那就照章办事。
但苟勋见到张云后,凭他多年刑侦经验,立刻觉得此子不凡。苟勋走进审讯室,打量犯罪嫌疑人,年纪轻轻,可是眼神平静,没有丝毫畏惧,一般罪犯进入审讯室,被抓正着,多少会忐忑不安,可是张云冷静可怕。
此子不好对付。
“你的资料我看过,半年来来到龙城,上次因为涉嫌杀人被抓,但因为证据不足释放,你是不是很得意?”苟勋盯着张云的眼睛,沉声道,身体前倾,造成强大的气势压迫,想要让张云处于心里弱势。
张云在审讯室坐两个小时,并没有表现出焦躁,微笑道:“我没有杀人。”
“手套指纹,监控录像,都证明你是杀人凶手,不要做无谓抵抗,没有人可以救你。坦白从宽或许可以少判几年。”苟勋皱眉,好心提醒道。
“梅芳的死与我无关,是黄堃派人杀死,你们有能力去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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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勋猛拍桌子,呵斥道:“你胡说八道,别转移注意力。张云,半年前,你的生平过往竟然查不到任何消息,你以前是不是犯过事?”
张云闭眼,保持沉默。
苟勋恼火道:“你不配合办案,我照样可以通过证据指控你谋杀。你没有退路,只有坦白一条路。”
“行啦!”
张云睁眼,摆摆手,笑道,“要不我来帮你分析一下,你眉宇存威,但不足以支撑气势,所以我猜测你是刑侦队的副队长,不是正职。你拍桌子的瞬间,手腕疼痛,年轻时受过伤,曾经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警察。只是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可能收钱了。”
苟勋心中无比震惊,像是被人触碰逆鳞,吼道:“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是中医,擅长看人,你得了重病,需要一笔钱,而且这笔钱不是你上班可以支付得起的。所以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受人指使故意让我认罪。”张云盯着苟勋,一字一句,犹如针扎进心脏。
苟勋表面愤怒,可是内心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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