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年掌墨略作思索,脸上露出喜色。
“好啊好啊,哈哈,果然姜是老的辣,大长老,你这法子当真英明神武,其妙无穷啊,晚辈佩服,佩服,按照如此妙法施展,一定是大家都没话说了……就按大长老的意思办!”
张大年心里乐开了花。
老头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你要这么干,老夫简直求之不得!六皇子那边难道是吃素的么,可得罪不起,用这个法子办,虽不能圆满六皇子的期望,可这是张家人共同的决定,势不可挡,也就怪不了哪一个了。老夫纵然殚精竭虑,也是独木难支无可奈何……反正既有得解释,又不用背负千古骂名,何乐而不为?
碧竹门漱玉掌门,心中也是乐意的。他碧竹门比不得神木门,甚至连金竹门也没得比,能有两个名额在手,在今年这局面之下,实在是喜出望外的大好事,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漱玉掌门上前一步,满面春风,一拱手。
“逸尘大长老高瞻远瞩,果真为整个张家的宏图大业着想啊,这法子我看妙极,漱玉举双手赞成。”
逸尘大长老的话,振川掌门也很是心动。以今年的态势,他金竹门要想独占三个名额,实在是难如登天,不如退而求其次,把两个名额稳稳当当捏在手里,自己宝贝儿子也就有了着落。张振川当即释然,上前施礼。
“振川和漱玉兄所见略同,大长老这法子实在妥当,我金竹门谨遵大长老法旨。”
张大年见状,满脸带笑道:“既然如此,那实在是妙极,便以大长老的意思办……不过这里也有些麻烦事,一则,上届的紫衣弟子均在秘术坊,本届的紫衣弟子又跟随总掌墨,并未纳入各坊,又该如何安排?二则,苍河师兄和二封掌墨不在,秘术坊和法器坊,又以何人为首?还请大长老示下。”
逸尘大长老目光悠远,越过众人,看向天空中的白云,十分淡然。
“九渊总掌墨最初设立紫衣弟子之制,本意乃是对修为和人品俱佳的弟子,予以褒奖和勉励,而绝非是赋予什么特权。紫衣弟子依归各坊,自然也是凭本事说话,能不能得到各坊掌墨的推举,全看各人造化。我辈修行之人,如处激流,不进则退,切勿心生一劳永逸、一步登天的想法。须知任何机会,皆是一时幸运。”
老头这番话,合情合理,在场的各大掌墨掌门皆表赞同。说到底,这法子其实就是把激烈的争夺,变成了平等的瓜分,一人两票,大锅饭啊,自然皆大欢喜。
按这意思,本届紫衣弟子,林云、张小贝、张永和之流……照顾不到也就照顾不到了,又何必在意?
至少各大掌墨和掌门,并不在意。
当然逸尘大长老这看似昏招的话,也并非信口开河,不管不顾,毕竟一把年纪,心中的算计也是不差的。看起来,他心中并不在意具体哪个弟子去,哪个弟子不去,他在意的是张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让那些外来之人得了好处,雀占鸠巢。八大掌墨也好,两大掌门也好,总归是姓张之人,他们的推举,总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尽选些外姓之人吧?
只要张家子弟,能入得青山秘境,延续宗兴旺,也就是了。他一个不问世事的老头,也就尽到了自己对碧竹岭张家的责任。老头内心隐秘的算计,大年掌墨自认心知肚明。
这样的法子,他其实也没有理由拒绝。
六皇子交办的事不能不办,可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给搭进去。他要真是把二十个名额,全给了外姓之人,那他就是神木门的罪人,碧竹岭的叛徒,也就死到临头了。
当然,由于苍河掌墨和二封掌墨的缺席,这个法子,实行起来,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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