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事情牵扯到皇帝、太子和禹王,皇帝愿意遮掩,别人不好追究罢了。
如今邢于越当众把事情说了出来,你安国公还有什么可说的?
安国公哪里会被人堵得哑口无言,那就不是他的风格。
老头儿立时沉下脸来:“邢太傅,有道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昨日之事老夫也有耳闻,江一凡又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难道眼看着郝如海要摔倒,却不肯伸手扶他一把?至于那账册如何拿到秦浩手中,邢太傅应该找京府衙门、找刑部、找大理寺查实。而不是在这里捕风捉影的胡乱攀咬。”
“你,这怎是捕风捉影!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只有江一凡和郝如海有过近距离接触。”
安国公怒目圆睁,“账册捧在郝如海手中,众目睽睽之下,江一凡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去?若是他能做到这样,谁知这本账册是否原本就在秦浩手中,秦浩在接过账册之时,顺势把账册混了进去岂不是更容易?甚至秦浩身边的人也比江一凡更有机会。
你又怎知,郝如海在出门之时,曾和哪个书吏或者官员说过话、喝过茶。准备账册的时候,还有谁在身边?”
安国公冲着邢于越冷哼一声,转向皇帝,躬身道:“微臣恳请陛下,把昨日之事呈报大理寺,让大理寺把当日和郝如海有过接触、打过照面的人全部羁押审问,微臣绝不包庇江一凡,可以把他一同拿下。若是没有江一凡行事的真凭实据,请陛下给微臣做主,向邢太傅讨个说法。”
皇帝很是嫌弃的扫一眼安国公,把视线移开。这个老狐狸,真凭实据?哪儿来的真凭实据?能从郝如海家里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东西的人,谁能找到真凭实据?
皇帝作沉吟状,没立即作出答复。
韩延回和刘成之则皱起眉头,别说如今局势紧张,即使局势不紧张,牵扯面这么广的案子,也不能照着寻常案例来审理。
若是照着安国公的意思,让大理寺缉拿所有相关人等审问,这事还怎么往下压?
兵部尚书纠结着一张脸,安国公老爷子就是武将中的一个另类。既能莽撞不讲理,耍弯弯绕的心眼也行,而抓着别人疏漏强词夺理,更是不输任何人。
邢于越气得直翻白眼,胡子抖个不停,指着安国公,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老家伙就是在胡搅蛮缠,明明白白的一件事,让他这么一搅合,完全没了调理。
邢太傅已是古稀之年,万一在皇帝面前被气得闭过气去,那可就遭了。
皇帝连忙出面打圆场:“太傅,此事还真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任何人。太傅知道,如今局势紧张,户部贪墨之事牵扯太广,实在不易张扬。朕的意思,这件事暂且搁置,待到局面有所缓解,再当定夺。”
邢于越气急跪倒:“微臣原本不愿意多说。可如今真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望陛下恕微臣无状。”
“那,”皇帝无奈,“太傅有话只管讲,朕和几位爱卿都听听太傅之言。张存海,扶太傅起来说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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