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好说,可也不能总不说话,江一凡沉了沉气,放下茶杯,“老爷子。”
“大人请说。”齐友年看向他。
“我大师兄姓关名禾,他前几天已经到了。”江一凡说着,起身对着齐友年一揖,“大师兄一直都在江湖游走,对世俗规矩看的很淡,若是在您那里有不逊之处,还请老爷子谅解一二。”
齐友年忙起身还礼,“大人您多虑了。小老儿过去也接触过不少江湖人士,多得是浪荡不羁的,但人品却不见得不好,其中很多仗义人士。这些小老儿还是知道的,断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江一凡舒了口气,让着齐友年,“老爷子请坐,咱们坐下说话。”
“在下师兄前好几天就到了,他倒是不反对去齐家帮忙,只是他说,得多看看您那里的人事是什么情况,合得来才肯留下。”江一凡面露难色,说道,“他五天前就去了,走之前叮嘱在下,不得给您那里送信,他要看个实在的齐家。所以……”
所以,偷乳酪的人十有八九,或者说十成十的就是关禾了。丢什么东西倒是其次,主要是,师兄看着地方若是被别人下手偷盗成功,师兄只怕一早就羞愧而死了。
齐友年听着就笑了,“这就好,这就好,有本事的人难免有些不一样的脾性,不是被旁的人偷摸进去就行。叶子说咱们做的是食材,而且还是供应富贵人家的食材,若是寻常就能被人偷摸进去,再神不知鬼不觉做些什么,这个生意只怕就不能做了。”
这个事情江一凡敢打保票,他说道:“能得老爷子体谅,在下就放心了。别的不敢说,只要有在下的师兄在,老爷子家里家外一准儿能看得住,绝不会出差池。”
“那就是了,奇人义士多的是不同常人的行事风格。关爷有大人说的这等本事,多些不一样的习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齐友年这话虽是给关禾开脱,江一凡却听得哭笑不得,他解释道:“那个,我师兄他其实没有什么恶习,更不会行偷盗之事。至于他为什么去工坊偷取乳酪,在下这就抽时间过去问问他。”
“是小老儿没说清楚,让大人想歪了。能做大人的师兄,还能被大人一力推荐,自然人品不会差。”齐友年摆手笑道,“三天前,叶子取了些发酵过的小块乳酪试吃。第一天吃,大家都说不好……”
齐友年把一家上下试吃乳酪的情形说了一遍,“小老儿觉着,一定是关爷对那乳酪起了好奇心,也有可能是稀奇美味,关爷自己不觉着这是什么事,所以趁着没人,进去取走一块。原本我们就觉着奇怪,什么样的窃贼,进都进来了,却只取走小小一块乳酪,还是挑拣的发酵时间最长的,显然知道内情,却又没坏心的人做的。”
江一凡摇头失笑:“这倒是师兄能做出来的事情,师兄一向做事随心,好奇乳酪发酵也是有的。只是……唉,这事做得也太离谱了,他若是想取用,就是六爷也得给他几分薄面,何至于此如此,闹得大家伙一起跟着担心。”
齐友年也是跟着笑,江大人这师兄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他原本还怕这位义士端着架子,他们一家日常得郑重礼遇人家,如今看来,竟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两人说笑几句,江一凡问道:“这么说,乳制品行的发酵乳酪果然是个美味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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