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载仍旧是来自我那密友笑鸫所书的行传,我知道你应当从未见过她,说实在的,我也已经太久不曾与她见面,只能从这纸面上稍微窥探一二她的行踪。不过就快了,到不智凡人,你的父亲将那镜子打造至完美,我便能带着它通过蛇的女儿曾行经之路,到那时我便能知道她已经被擢升到了何种地步。哦,你看看我,我又离题万里了,是时候回到故事了。
由于你应当不曾了解过前因后果,那我便长话短说,过去有一位暴君,他乃是司辰七蟠的面相,但因为在这醒时世界行走的太久,他生长的太过肥硕,以至于难以挤进他来时的那条缝隙,这自然会使他衰弱,因而另一位司辰于火焰中而来,她的面相便化作一位铁匠,孤身一人闯入皇宫,以做炽热的文字向那暴君预告了他的终结,在那预言中她提到了一位英雄。
那英雄仍是婴孩的年纪,即使时至今日也仅仅才是少年,而那位暴君如此狡诈,他诱导了那火焰之司辰的面相向他承诺,若非那位预言中的英雄于仍是少年之时出手,则无论是自己还是它物皆无法使他的统治终结。那位铁匠离去了,而那位暴君便呼唤了自己的走卒,将那些年所出生的孩子尽数带到王宫,想要在那少年成长起来之前便吞入腹中,自此永绝后患。
那暴君捕获了几乎所有的婴孩,他们有些被吞噬,有些则被养在自己身边,寄期望于哪怕那位司辰给了那少年什么掩盖身份的法子,也能使他被自己侵染而成为蛇之儿女。那暴君的计划可谓周全,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铁匠虽然耿介但并非愚蠢之人,他早看出了那暴君的阴谋诡计,便也趁机使他答应,若是自己看上了哪个孩子,便能自由带走而不受追究。
两人可谓各退一步,毕竟司辰并非全知全能,而他们的具名者则更难以窥得全貌,因而在无法衡量彼此力量的情况下,那对弈的双方都已将各自的棋子摆到了棋盘之上,唯独那被争夺的筹码,或是这黑白交错间的王牌尚且空缺,但时间这位最公平的裁判已然即将宣布棋局终结。因为那已是最后一年,那少年即将长成为雄壮的勇士,而那仍然意味着预言的终结。
我们必须承认,那暴君如同七蟠大人一样,纵使通常望之不似人君,但仍旧是极聪慧的贤王,他即使在那最后一年也不曾放松半分警惕,每当那位铁匠先生出访便会被深埋于地下纠缠着他脚跟的群蛇缠上。铁匠先生早知此事,但他仍每日淬炼那些少年们的身心及灵躯等等,仿佛想要强行打破那预言的模样,但实际上他们并非是为了此方世界而被重塑至此。
你看上去有些好奇,我可以明确的说,他们本是你的同胞,最终我将你与那镜子带去铁匠先生的手中,之后还要带着你与被作为交换的他们回来,只是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不会知道你们重新回到你的父亲手中时会是何等模样。啊,糟糕,我又扯远了,总之铁匠先生在那最后一次淬火时顺带烧去那些难缠的跗骨之蛇,如今他所烦忧之事就只有那最后一样。
对对,如你所想,铁匠先生至今未能找到那个孩子,不过好消息是至少那位暴君也同样未能扼住他的咽喉,但在双方,一个帝国,两位司辰,他们的注视之下,仍旧不知所踪之人能够藏到哪里去呢?而他至今没有现身过一鳞半爪,也足以知晓那护住了少年之人大抵不知这赌约的存在,这也难怪,毕竟能够看到这写在辉光上的文字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不过你可知那少年是何人?你应该听说过在过去,乌鲁克之王与司辰七蟠的对抗故事,我知道人们大多猜测那不自量力的莽撞之人早已化作了黄沙一捧,只是因为他毕竟重伤了那位司辰,因而他也自此甚少露面,他的兄弟姐妹们也因人类的违逆而回到了漫宿。但我猜你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传闻,有些人仍旧能够在桥边雨后,沙海蜃楼之中得见他们博傻的身影。
我知道你们对这现象有着许多的解释,至少我亲耳听到过的便不下十种了,但你猜怎么着?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位英雄与那位司辰的对决仍未终结,甚至愈演愈烈以至于波及到了其他历史的走向之中。好好,我知道你听说过关于多重历史的理论,但这方面我的研究可不如我那位密友,我迟早会送你去到她身边,若是有机会吗可以自己去询问于她。
言归正传,那位少年其实便是那英雄于另一重历史的影子,他们互相纠缠,无论是命运还是力量,但仅有他一人可无法与一位司辰作战,哪怕有着帮手也只能说希望渺茫,但注意,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便还有努力的理由,不是吗?于是一位与他交好的女祭司便随他而去,领群蛇穿过七色之门,洞开历史穿行其间,只为他能够将那头颅分别注视七重历史的司辰斩杀。
啊,我似乎吓到你了,但你要相信,杀死一位司辰并非绝无可能,毕竟转轮已死,而往后虚界会陆续迎来更多尊贵无比的客人,别害怕,会有人替代他们的位置。嗯?你问我吗?我只是捡拾他们所遗漏在身后的珍珠罢了,是否能够以此分一杯羹,就说随缘二字便好。唉唉,你今天的问题有些太多,我刚刚说到了哪里?我的好友笑鸫在为这不被传颂之事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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