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血对八荒本体具有莫大的吸引力,从而得到了八荒的承认。不过,君是君,八荒是八荒,八荒的承认不是我君的承认,它同意了,我可不同意。
我只有一个主人,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你这个见死不救,迟暮不至的父亲的女儿,周盈!”
“周盈?”周天愣住了,好像听到了一个不是事实的事实。
“哼,对了,你还配不上父亲这个名字,从那一天开始你就不再配拥有这个名字。痛哭流涕是假的,追悔莫及是假的,你所谓的父女情怀在时间流逝面前都特么是扯淡!
你找这个家伙就是为了摆脱自己的负罪感,是寻求你自己内心情感空虚后的感情寄托。你可以忘记,你可以逃避,但我绝不会,本来都不会……”
君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从心底,从内地释放出来的情感让君的声音有些失真,憋在心里这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战……那……唔——”周天极力地搜寻着脑海中有关的记忆,结果却是一片空白的断层,反而激得周天头痛欲裂,眉头都紧皱在了一起。
无奈地,周天不再回忆,痛苦却也莫名奇妙地消失了。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周天淡然地看着一脸嗤笑的君,不紧不慢道:
“当年一战,我已经记忆不全了,失去了肉身,也失去了很多东西,有些事情我已经记忆模糊了。”
“哦?遗忘?记忆不全了?”君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脸上破碎的面具里隐藏着的面目在忽明忽暗的余晖中,显得异样俊俏美丽,但口气却愈发阴冷:“恐怕你是因为不想回忆,所以才会选择忘记吧!”
“够了,君八荒,收起你的那些伎俩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扰乱我的心智,却又在凝聚着一击必杀的气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
过去的事情,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没有了记忆,你可以任意杜撰。你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杀了我,然后获得你所谓的自由吗?”周天的眼神不同于平时的玩世不恭,而是彻彻底底的凌厉。
“引你出来?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引她出来,好好看看她……”没有理会周天口中的威胁意味,君将飘忽的目光投向了别处——黄衣人盈所在的残壁败垣。
顺着君的目光,周天看到了那一袭黄裳下的女子,亭亭玉立,却屹立于残墙上风摇不动,面带轻纱,静静地看着他们。
从一开始,周天的出现,就让这个女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周天的身上。四目交视,突然间周天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要砰然炸裂,原本消失的痛苦又一次使周天头痛欲裂,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额头。
“去死吧!”
就在周天抚额的一瞬间,来不及顾及君的一瞬间,停在周天前方的君猛然爆发了,高举着从手心延伸出来的战刀八荒,闪着紫色与黑色交替的流纹,在君急驰的步伐带动下,对准周天的颈部怒劈而下。
“没错,我就是想杀了你,杀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铛——
君肝胆俱裂的怒喝声还未曾散去,那沿路掀起的一片土层的战刀八荒却停滞在了周天颈部三寸远的地方,被一只有些泛白的手轻描淡写地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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