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名湛和常青把两位妈妈约在了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山庄吃饭,既能赏景又能不受打扰的交流。
刘曼并不是第一次见李凤萍,两年前在一次私人性质的慈善晚宴上见过她。
她当时对李凤萍的观感一般,当时的李凤萍只跟在余万年身边。
余万年应酬的时候,李凤萍就一个人找个角落坐着,并不跟太太团的任何人交流。
在圈子里太太团不少,有些交流不方便男人去打听,就需要太太们参与社交。
李凤萍完全没有领会到这一层意思,自顾自的独酌。
她那会儿就明白了李凤萍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之后没再关注她。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她和李凤萍要成亲家了。
吃过午饭后,刘曼就对陆名湛说道:“你带青青四处转转,我们中老年人聊的内容你们未必感兴趣,结束了给你们打电话。”
陆名湛放下茶杯起身,对李凤萍说道:“伯母,我带青青到附近逛逛,有事您打电话。”
“你们去吧。”李凤萍笑了笑,等陆名湛和常青走了之后,说道:“刘总,把两个孩子支开了,能说你想说的了。”
刘曼在心里对李凤萍的社交能力打了个叉,面上却不显,笑容很温和,“两个孩子的感情很稳定,我和我们家老陆也很喜欢青青。两个孩子愿意结婚我们特别赞同,今天我们坐在一起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商量孩子们的婚礼。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和想法。”
“婚礼要看青青的意思,她结婚以她的意思为准。”
“青青和名湛是婚礼的主角,当然是要以他们的意思为准,只不过婚礼要讲究的细节得我们商量。”
李凤萍身体往后靠,刘曼的姿态让她不舒服,她也不打算给她面子,很直接地问道:“我不在生意场上,玩不来你们七弯八绕的那一套,有什么话你直说。”
“名湛和他大哥都打算结婚,家里长幼有序,会率先举办他大哥和大嫂的婚姻。礼单和各类的条款我和名湛大哥的岳父岳母已经谈好了。”刘曼让副手把一份文件放到李凤萍面前,“你先看看,有不妥的地方我们再谈。”
李凤萍瞥了一眼刘曼,把文件拿过来一页一页的翻看。
刘曼仪态优雅的喝茶,等着李凤萍看完文件。
陆家给楚家罗列出来的聘礼、各项权利与义务,聘礼中有房产、车辆、各类基金等等,数据都很具体。
若是在余万年还在世时,她是看不懂这些数据背后意味着什么,这几个月她经常接触,对这些也有一定的了解。
成为陆家的儿媳有很多资产,同时也有相应的约束。
青青以后所代表的是陆家的其中一张名片,并不只代表她本人。
李凤萍看完之后,问道:“陆名湛知道这份文件的存在吗?”
“知道。”刘曼平静地注视着李凤萍,“以后青青除了是青青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是陆家的儿媳。大家并非生存在真空里,总有些耳目或小人伺机而动。财富和地位保持不易,该为子女子孙做到的我们父母尽可能为他们想到。”
刘曼给李凤萍续了杯茶,“我接下来的话对你或你薄弱的三观可能会有冲击,我还是想说,你们认为的自由、自我、尊严有时候看着很可笑,随时会被别人的言行给击碎。你也可以理解为我的话和那份文件是在侮辱你们,但我对你们野蛮生长、不加以约束的人生态度不是很欣赏。”
“所以你不愿意约束你的儿子,让他恨你,你就从我和青青身上下手。”
刘曼摇摇头,“你错了,名湛与青青的感情我认可,也尊重,我不会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进行任何干涉。两个年轻人的婚礼可以单纯、浪漫、唯美,家长要给他们提供的是更具有说服力的保护和利益。”
“你在用钱买青青的自由!”
刘曼猜中了李凤萍的反应,普通而世俗又自带点小清高的三观无非如此了。
“你不能理解别的,但你得理解一点,青青与名湛结婚之后,除了是她本人之外,也是陆家的一份子,在外面适当的维护夫家的面子是应该的。还是你习惯了结婚之后,频繁打你夫家的脸,也希望你的女儿也要保持这个优良传统?”
李凤萍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冷笑道:“我知道你今天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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