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惯取笑颖儿,还不是王妃的手艺太好,”眨巴着大眼睛瞧向祈王妃,“祈王爷可是要幸福坏了,娶了如此贤良淑德的王妃回家。”
这话惹得一半人笑,一半人闹。
祈王妃高兴着道:“道人要是喜欢,便就王府做客。王爷赋闲在家,也好个诗书文墨,二小姐可与枫公子一同。”
而钦王妃却是黑透了脸,请来的本是亲和自己的人,却被别人抢去了风头。
玄亦言笑道:“祈王妃盛情,待亦言办完事定当登门,”转而对座上许久不说话的钦王妃道:“听闻王妃是楚地人?”
听及提到自己,钦王妃立马回神,面上含笑,“是,本王妃生于楚地荆州,借用祈王妃的话,也是与二小姐是同乡人了。”掩嘴笑意,颇有炫耀之意。
玄亦言不禁握紧拳头:荆州二字对她而言何等的沉重。
面上装作无所事事,浅笑点头:“好地方,荆州离并州不远,山水甚美。”
钦王妃连忙赞同:“是,二小姐可去过?”
“嗯,少时去过荆州狩猎。仙门人自小舞刀弄枪,不似王妃与诸位夫人养在深闺中。”
“本王妃倒是羡慕二小姐那般快意生活,方才是自在。”
钦王妃一脸羡慕之意,像极了真的愿意那般生活。
常颖儿冷哼一声,接着打了个饱嗝,“有什么好羡慕的?仙门人三岁便习术读书,一日十二个时辰便有八个时辰在练功,除去剑术、仙法,还得习得书画、诗词、琴棋,那是样样都不能落下的,嫡系更是要比旁人强。王妃听了可还愿意?冬日里练剑,冻红了手也不能停下;遇见那凶尸邪物,稍有不慎就是丧命!”
一众命妇听得于心不忍,这钦王妃更是尴尬不已,怎么自己就开了这个口?
玄亦言听完却是一脸惊讶,小声问如以柔,“你也如此?”
如以柔点头,反问:“你不是?”
玄亦言略有所思,她怎么就一日最多四个时辰的练功时间,何来八个时辰?别说冬日练剑了,稍微冷点她就撒娇要歇息。
听了常颖儿的经历,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回去劝告常语非,颖儿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这么练呢!
“仙门不易,皆是为了天下苍生。”钦王妃及时评论一句,以免又被抢了先机。
玄亦言不禁冷笑。
底下命妇中突然有人道:“暮王妃与暮王成亲许久,这肚子可见喜了?”
“尚书夫人说笑了,”如以柔回头看着她说道:“本王妃不及尚书夫人有福,两年便生了两个孩子,将军常在外带兵,更不及尚书大人在夫人身边照顾。”神情不变,说话气质便更像是个朝廷命妇。
“也是,那暮王妃一人在府上也无趣着,倒不如让暮王爷纳妾,也好陪您说说话不是。”
如以柔没有接话,脸上的并不好看。
玄亦言却是愣着脸,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说到什么地步。
尚书夫人起身向钦王妃和祈王妃行礼,“妾身斗胆向两位王妃求个姻缘,妾身族中有一次女仰慕暮王爷许久,若是暮王妃同意,那族妹便入暮王府服侍王爷和王妃。”
两位王妃都看向如以柔,但她也只是专心喝着杯子里的茶,一边还将茶点递给常颖儿,“多吃些。”
“这......”两位王妃对于这种事自是不好说,何况玄亦言的关系还在这儿。
“师姐?”常颖儿拉了拉如以柔的衣袖。
玄亦言示意尚书夫人的方向,如以柔却也是淡然一笑,摇头无语。
看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步入凡尘,皆是身不由己。
尚书夫人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便道:“王妃虽是仙门人,可也得知道开枝散叶乃是大事儿,不孝有三无后是大!”
“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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