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懿不知所措的给她拭去眼泪,拥在怀里,轻拍着后背,任由她在怀里撒泼打诨。等到玄亦言发泄完了之后,轻抚着她长发,柔声问到:“饿了?”
“我看到你床底下的暗格了。”听到这句话,枫懿手上的动作一怔,只是一瞬间,又继续抚着她,“我看见了所有的东西。”
“嗯。”不易察觉的一丝颤抖。
“有各式各样的衣服,还有好多珠簪和红绳,”玄亦言抬头看着他,“还有写满我名字的纸张。”
“嗯。”
玄亦言望着他,“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如你所见,无需解释。”
说完这句话,玄亦言哭得更厉害,嘟嘟囔囔的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别的女道人,你怎么就不解释呢!以往不是很会说嘛!”
怎么就扯到别的女道人呢?
少话的枫懿表示自己的女人自己宠啊。
枫懿拿出胸口处的手帕帮玄亦言擦去了眼泪,捋了捋杂乱的头发,“衣服是买给你的,最外头的是在陇川买的。珠簪是姑苏那位曾经赠给我珠簪的妇人处买的,也是给你的。”
玄亦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又不知我穿多大的,怎么买?”
“猜想,比划。”未见过,便就想着每一年长成如何了,再比划出来。
只有夫妻的衣服才可以放在一处,在他心里,玄亦言就算是不在人世,也一直都是他唯一的妻子。
玄亦言静静地看着这个不善于言辞的少年,世人都道枫家枫懿冷漠无情,只知修仙问道,堪称仙家少年楷模;也道枫懿自束发之后,残忍至极,不与仙门交往,恨透各大家族,只因当年一战,亡了心上人。
却鲜有人知,数十鞭的无声,数十年的病痛,数十年的牵挂,千万张的思念,是冷漠之下的深藏,也是只为她一人的软弱。
“你个傻子。”玄亦言不知为何,心疼得很。
“不傻。”
“哪里不傻了?”玄亦言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真是个傻子。”
两人手牵手往前走去,谁人不羡慕这般走到白头,可几人又能这般呢?
枫懿和玄亦言两人一同回了楚地玄门,惦记着在院子里的那几个人。漠在玄亦言到姑苏之后就立即起身回了楚地玄门。
御剑到了山上,刚走到偏院的门前,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吵闹的声音。两人加快脚步往里走。
渊、漠两人笨手笨脚的忙活着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这些东西还被分开打包着,整整齐齐的。
“这个要这么放,放在上面!”
“放在下面!要不然会掉!”
两个人竟然为礼盒的摆放吵了起来。
玄亦言轻咳几声,“怎么了,这是要送给谁啊。”
“主子。”两人行礼。
渊拿起桌子上的请帖递给玄亦言,“这是山下那家人送在山门入口处的。”
玄亦言打开,行草的书体写着婚书请帖,“所以这就是你们准备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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