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将弓举起来对准叶七倾的胸口,她道:“这把弓是用来杀姐姐你的,我如今想看看我和阿姐是不是都愿意为了对方付出性命。”
挽住的长弓上星辉赫然凝成一支箭,直直射入叶七倾的胸口,叶星弯起嘴角:“原来姐姐是真的心疼。”
叶七倾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胸口入箭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星辉四散笼罩,叶七倾雪发复生青丝,面容重新变得娇嫩,反倒是对面的叶星瞬间衰老得不成人形。叶星慢慢吐出一口黑血,笑着看向叶七倾:“正是因为双方都愿意为了对方付出性命,才会射出这一箭,射出箭的那一刻可以以命换命。”叶七倾扑上前撕心裂肺地唤着她的名字,却见她的身形消散,她拥住她的面庞笑道:“不止姐姐心疼,也愿意为姐姐死的。”
良久踉踉跄跄地又有一个人影,他攥着手中被血浸染的草,为取此草他身负重伤,雪地上逶迤出长长的血迹,血迹尽头那个怪人倒下,身体僵硬。他最后一眼望着遥远的千阶之上的东殿,笑着呢喃了一句话,没有人听清他说了什么,可是叶七倾却很清楚,清泪慢慢滴溅在雪地上。将自己的性命寄在箭上奉送给叶七倾的那个姑娘,是她心爱人。叶七倾后来再未踏出过东殿,大雪终年不化的东殿千层冰阶下终年守候着一个怪人,他用粗麻布将自己从头至脚裹得严实,尽管他已经恢复人形却执意这样,被人口口相传为怪人。有人曾在夜色中瞧见,他出神地仰首望着遥遥东殿的方向,彼时有白鹤落在他肩头,漫天星光洒泻。许多年后有一日,东阑的弟子惊喜地告诉叶七倾那个怪人走了,叶七倾在扶栏边望着千阶下,他是真的走了吗。
那日清晨我尚在池旁看到几片纸钱,至傍晚,便是宫中再偏僻处都铺上了红灯笼。心下好奇,拉了前伴君最久的小厮打听。老人家将脑袋上的清凉帽一托,道:“娘娘痛失爱子,违禁撒了几张纸钱。”中宫侍婢捧花果行经,小厮压低了声,“皇后娘娘,很是不喜。”当晚生辰宴果然华丽,青灯百来盏,宫娥以千计,入宴者多是姬氏贵胄。后宫之主姗姗迟来,她是此宴正角,穿一身绯红千日绣,衣摆处缀百枚八重樱,往上是金丝牡丹,广袖之上蜿蜒至襟领处则是寡青色锦鲤鳞纹。小厮竟起身扶她入座,坐定后两人一同接受群臣朝贺。酒酣耳热时勉强维后他常带我同去。要办的事一早已讲明,我每日只需随他过来看看这人。进殿前有数位宫娥共捧一只翠玉缸呈在姑娘跟前,她自美人榻上懒懒地伸手在缸中轻捞一把,却见进殿随即撂下布帘。早说我五感俱佳,匆匆一瞥也已看中所装为何,那是一个未满月的浑身浴血的婴儿!小宫娥从斜刺里递去云帕,姬如自个儿将手指一根根擦净。约莫也瞧见玉缸中装着什么却不说破,落座后被叶七倾央请为她涂蔻丹。有光刺破窗格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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