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畜生,换陛下一命,还是说,陛下的命,不如一匹畜生的重要?”木漆雕座,他笔直的坐立,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鬓若刀裁,如摇地貔貅,眉如墨画的傲人之姿,没来由的让人呼吸一紧。
“如此好马,也就只有你这个伯乐能识别。”凤倾没有生气他拿畜生比喻自己,对待恩人,她就得拿出感激的心,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南岳慕别说表面给人一副冷淡令人退避三尺的样,实际,心肠还算不错。
“陛下,这些人都是打理马场一些琐事的奴才,其余的暗卫,都被奴才派去了马场,不消片刻,便有消息。”夏安慌张的声音姗姗而来,一路跑来,累的他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是一点的也不敢怠慢。虽然陛下没有事,但这样的事情他决不能允许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他以为的万无一失,谁知道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夏安的办事速度也够效率,她这边才刚吩咐下去,他这边就召集了马场所有今日未到场的人力。凤倾视线朝他身后所指的那群不一的人群里望过去,一抹高大她两倍的女将深深的引来她的注意力,就这身高,少说也得两米以上,她坐在椅子上,这脑袋还得抬着往上瞅她,“你。”“回陛下,下官名叫张宇,掌管马场里所有的马匹。”她声音混重,有着一种还没有睡醒的懒惰。本打算赶在今日的这场雪,她好不容易可以偷个懒,可是谁知道,中途正睡的酣兴,冷不丁的身上所盖的棉被被人一把掀开,吓得她一个寒噤,人从美梦中惊醒。
看见掀她棉被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今天给她假的夏公公,她暴怒的声音欲卡在喉咙眼,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埋怨,暗暗责怪他的说话不算话。
她整个人不由分说的就被夏安连拖带拽的在路上狂奔,急得跟饿死鬼投胎,她的衣服都是在赶来的路上,手忙脚乱的穿戴。
凤倾抬头望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和那张睡意未醒的脸,直奔主题:“马场的暗卫有多少?”
“陛。陛下。”
“嗯?”
“下。下官。好。好像还没有下。下跪。”张宇说话含含糊糊,这还是没睡醒,整个人都不显机灵。
夏安恨铁不成钢的在她粗厚的胳膊上一拍,“那还不快跪!”憨厚过了头,不用自己说出来,早就该跪了!。
张宇被他一拍,这力度,就给小鸡叨米一样,头一晃,猛地就醒了。带着她左右一排的太监护卫,一并给跪了下去,“下官参见陛下。”声音变得亢奋有力,声如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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