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何止是生气?易沐风闷闷的拿棉被盖住整个身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还不相信他,不听他解释。月孤城究竟哪里好了!像个闷葫芦一样,长得没他好看,还没有他讨陛下喜欢。凭什么对他要比对他还要好,甚至为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两巴掌。
凤倾使出浑身解数,手在他周身转了一个圈,寻不到他的脑袋在哪,只好随便的将一只手放在他高高鼓起的地方。好话说尽,温声细语哄了几遍,也没得来他的回应。
就势趴在那个她自认为是头的地方,挨近,隐约还能感受到一缕喷洒出来的热气。好笑的又往前凑了凑。里面的人退无可退,被逼到最里面,凤倾再往前,他再往后。
最后--“扑通”床榻少了一角,凤倾大惊,怕摔坏他,慌忙伸出手,探出脑袋去床下寻他。
易沐风裹的厚,密不透风,这一摔下来,也没感到多痛,可是他憋屈啊!他都这样了,陛下还欺负他!
委屈的他在地上打滚,活像是一个得不到糖吃在地上坐着撒泼的皮孩子。
只是这滚是静静的滚,凤倾侧耳倾听,也没从那棉被里听他发出一声闷响。
借着他滚开的缝隙,凤倾将手伸进去,那透心凉的手心,摸到里面热乎乎的,放进去后她就不想抽出来。
她享受了,易沐风又受苦了,透心的凉劲只传他的脖颈,冻的他在黑暗中就是一个哆嗦。
那双朦胧的大眼睛在黑暗的世界里闪了闪,小嘴一瘪,终于控制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
凤倾赶在他放松警惕,手在棉被里转到他瘦小的肩膀处,使出生平吃奶的劲,一个往上提,重如鸿毛的易沐风就这样被她提在了怀里。随之而来的,是那掉落的潮湿棉被脱身,湿漉漉的身体,进了一个比冰渣子还要冷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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