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沐风在风中凌乱,火红的长袍随着他的起身被风刮起,别有一番韵味。其实他想说,"陛下,臣君的脚会痛,一痛就走不成路,一走不成路就见不到陛下,一见不到陛下他就会寝食难安,茶不思饭不想,一茶不思饭不想他就会。饿死。"陛下不让他说话,是烦了他,万一这板子真下来,他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也得大半个月不能侍奉,眼尖的感觉到陛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不由着他胡闹。易沐风欲哭无泪,到时候给了其他男妃机会,他可就完了。
狐媚的身段在风中翩翩起舞,眼瞅着陛下的车撵越走越远,咬紧下唇,真要跑吗?万一被其他奴才太监看见,好丢人的。可不跑就要挨板子,一挨板子,P股就会开花。
再者说了,书院离这好远,他跑到何年马月是个头,正在犹豫不决,捶头跺地,转眼间,车撵消失在他那双惊骇、胆战、如复释重的大眼睛中,眼底全是狡猾的算计。一转身,行至月孤城身边,狠狠给他来了俩巴掌,凑个吉利的正数,而后一掀长袍,脚底抹油的溜向自个的寝宫,楚太医说过,多吃人参可以使身体因补充过分的营养而导致生病,眼下之际,他还是赶紧回去把自个整垮,到时候陛下若是问起来,就说他本来是要追的,可是眼前一黑,就晕到了。然后再抓着她的手大哭,说害怕此生再也见不到陛下。
想好计策,心情大好,跑起来也倍外有劲,如同一阵风,搞得路过寥寥无几的宫女太监眼花的揉眼角,大白天见鬼了吗?红衣服的?
"风贵君没有跟过来?"掀开帘子,凤倾透出大半个脑袋去寻觅他的身影,车撵身后空空如也,别说是风贵君,光是只鸟都不敢从这飞过。"好大的胆子。"声音沉沉,夹杂着莫名的怒火。这个易沐风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好歹她也是一国皇帝,竟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他到底是胆肥,还是真傻?
"风贵君身子娇贵,受不了陛下这般折腾,兴许是回去了。"吴殇在一旁小心的察纳悦色,生怕她一个生气,再将不知死活的风贵君给就地正法了。
"回去后,你必须把风贵君给朕严惩!就让他在小黑屋里关上几天。"脸色微变,凤倾怒然道。若说刚才只是和他小小玩闹一把,这次,不得不说,她是认真的,铁了心准备将他关进小黑屋。他不是怕小黑屋吗?那就把他关进去半个月!怕死他!
"是是是。"等奴才回去就将风贵君关小黑屋,吴殇干笑着连连称是,陛下竟也耍起了小孩性子。只让他觉得新奇,但想到她是皇帝,顿时哭笑不得。
"对了,朕看城贵君算是个老实本分的主,身为四贵君之一,身上怎么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是你们看他老实,都欺负于他?"俊逸冷艳的脸在眼前闪过,以及干净的白衣上破破烂烂垂着的几块补丁。凤倾皱起眉头,看向车撵外的人,似在等着一个解释。
"陛下不喜城贵君,所以才会把他迁到这个荒僻的院子来,所谓吃穿用度,奴才们大抵是揣摩透了陛下对城贵君的不喜程度,所以应该将那些吃穿的东西给扣下了。"吴殇挠着耳朵想了想,回道。这事一点也不稀奇,奴才私扣月孤城月银的事他早就知道,只要饿不死,他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受宠的男妃,实在是没什么资本被人巴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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