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谢过宣儿吉言。宣儿一定要长命百岁。”丞相强忍着泪,但还是控制不住,接过酒杯的手颤抖不已,洒了许多,才送到嘴巴,慢慢喝完。双手握着酒杯举过头顶。
皇帝喉结动着。“朕记得小时候,舅舅经常这样呼唤朕的名字,自从朕当了皇帝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过了。”
“皇上乃一国之主,臣怎敢唤皇上乳名。”
“行了,赶紧起来回去收拾吧。朕要着手明天的事了。”
“是。”丞相俯身站在门口,用袖子擦干了泪才出门,走两步,回头望望皇宫每个角落的样子,擦这泪,把这一幕幕铭记在心,悲伤离去。
宇文宣负着手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只是觉得眼眶有些发烫。深深吸了几口气,叹了几口气。作为皇帝,他不该露出这样的软弱,哪怕是无人的时候,虽说高处不胜寒,山下的人是不会了解山顶上的人视线里看着的是什么,心里想的是什么,山下的人看到的只有脚下土地,而山顶上的人则是看着大局顾着大局。那份无人能解的寂寥如蚀骨草腐蚀他的身骨,让他已经陪孤独饮酒习以为常。
“来人。”
“属下在。”伺候他身后三十多年的太监走过来弯腰恭敬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下旨,七王爷三天内不许出文轩宫,把最近的奏折都给他搬去,让他学着批奏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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